“有事相求!”
“有事相求?”罗子双眉紧皱,目光中带着疑惑,略有迟疑地将其重复了一遍,随后脸上便是绽放出欢喜的笑容,说道:“你小子,有什么事求我啊?”
李安良则是把昨日所想之事,毫无保留、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连同今天的种种举止也都细细讲述。听完之后,罗子先是不禁大笑起来。
“啊啊啊,我不会。”笑声戛然而止,罗子面无表情,一脸冷淡地说道。
闻声,李安良的心脏似乎被一种无形之手,紧紧地攥捏住,让他感到一阵窒息。
然而,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罗子接下来的另一段言辞所击破。
“但是我有另一种类似的。”原本冷着脸、毫无表情的罗子,在此刻笑意重现,缓缓说道。
话音刚落,店小二便手脚麻利地端着樱红果上来了。李安良顺势接过,将酒杯倒满,双手捧着酒杯恭恭敬敬地递到前者面前。
看着眼前的酒,再看一眼面前的少年,罗子嘴角不由微微翘起,一抹笑意从心底不由自主地涌现出来。
“既然送到嘴边,那就莫要怪我!”罗子心中掠过一丝冷意,暗自说道。
二人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地果腹一餐之后,于是便并肩回到了罗子的住处。
罗子先是神情严肃地让李安良站在原地等待,随后自己便快步回到屋内。
李安良在屋外焦急地等待了许久,就见那罗子手中拿着一个造型奇特的木制品缓缓走来,只见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竟然一下子分为了七份。
仔细观察之下,原来就是八个类似茶杯的东西,似乎中间需要放置某些东西,以此来帮助练习。
“运用这个,加上先前一些训练方法,你的脚步声会略显减小,但至于其效果如何,就得看你的天赋怎样了!”
再一次回到屋内,从里面拿出一个装着鸡蛋的篮子,将鸡蛋一一放入,紧接着又将其精心摆好,罗子对着眼前满脸疑惑的少年介绍道。
罗子示意眼前的少年,在其上面行走。
“嘎吱!”一道细小的声响,从李安良脚下传出,他将脚抬起,一脸尴尬地看着脚下已经碎掉的鸡蛋。
“脚跟,脚尖!”罗子伸了伸懒腰,许是酒意上来,慵懒地说道。
夏离冬至岁时迁,晨赴书堂午练功。
炎阳酷夏何曾惧,瑞雪寒冬未肯休。
春节!
这本应是万家团圆、和谐美满的喜庆之日,然而李家却是白布缠身,一片肃穆哀伤。究其原因,竟是李家老太爷李振邦驾鹤西去,阴阳两隔。
守丧七日,李年似乎一直在寻找着什么,李夫人也很少出现在厅前。偶尔露面,泪水便会划过那张写满沧桑的脸庞,但往往只有短短几分钟,她便又回屋去了。
李静怡已经嫁到外地,路途遥远,难以归家。李安良看着众人,手中紧紧地握着玉环。
鸿德十一年,春时!
春分时节,万物复苏,到处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美好景象,本是令人心生愉悦的美好时节。
但这与李家又有何关系?李夫人突然不告而别,只留给李安良一封书信,然而信上却只有简简单单的四字——“莫要寻我!”
李安良愤怒地将手中那封书信撕毁,决然离家,来到了罗子的住处。在读完书信的那一刻,他回想起爷爷当时所说的话。
原本是想向罗子借点工具,可奈何将整个屋子翻寻遍了,都未能见到。甚至!挨个去问街坊邻居,得到的都是说没看见!
经过半年的暗中观察,这丹儿除了特别的时间,都未曾出现在李年屋前。李安良心中严重怀疑这丹儿跟父亲有染。
为何如此肯定呢?原先像这种逃荒而来的女子本就被当地的富家子弟所嘲笑鄙夷,在这半年之久的时间里相互接触,李安良也是跟其说了很多事情。
罗子为李安良解惑了不少事情,甚至!到了后期,还开始给小小的李安良讲些男女之欢的事情来逗乐儿。
晚间,黑夜如墨,深邃的夜空乌云密布,遮蔽了月亮,氛围无比压抑。
紧盯着丹儿进入屋内,李安良借着周边建筑的便利,身手敏捷地轻易上到房顶。他脚步轻盈地轻踏瓦片,小心谨慎地掀开瓦片,经过长达两个多月的准备,在那里打了个洞。
虽说视线存在局限,但声音却听得极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