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我之前已经和你们讲过了。
至于你的第三个问题,我只能告诉你,那个小乞丐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我去追击鬼蛊其实只是借着他掩人耳目,小乞丐才是我的真正目的,至于其他的,恕我无可奉告。”
日初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她将食指放在下巴边沉思着,其实在水寒醒过来之前唐衍便已经和她讲过了事情的大概,而如今梳理一下思路,这其中却还有太多的事没有搞清楚,而能解释清楚这一切的人,恐怕就只有那个知晓天下事的神机夫人了。
日初看着唐衍,他似乎也在沉思,日初道:
“大叔你之后准备去哪里呢?”
日初问出这话显然是带着一点打探消息的意思,而唐衍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问道:
“对于鬼蛊这个人,你应该比我了解许多,依你看,涟儿到底是不是他杀的?”
日初目光严肃,道:
“大叔你既然有了疑问,想必我也不用回答了。”
唐衍沉默,他不得不承认,鬼蛊的功法虽然诡异,但却并不狠毒。
他现在仔细回想起来,鬼蛊那时的出手与其说是杀招,倒不如说是御招,而唐涟惨不忍睹的死法也的确不像是他下的手,可当时在场的人当中能够杀死唐涟的却只有可能是他一个人。
难道……
唐衍的大脑像是忽然被闪电击穿了一样,突然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眼睛登时张的很大,转身对着日初抱拳道: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
说着,他居然就从阿飞的背上跳了下去,水寒看到唐衍跳下去,已经被惊的目瞪口呆,要知道这里是万里高空,下面还有狂风飞沙,在这里跳下去,简直就是自杀。
水寒道:
“他不要命了吗?”
日初倒没有显得多么惊讶,她道:
“听说人界有一种极高阶的法术,被称为飞行类法术,他身为唐门的家主,理应有这样的实力。”
水寒听了这话,瞬间释然,又不由得抱怨道:
“日初你既然早就知道,那还拉他上来。”
“不是挺好的吗,从他口中,我们至少已经知道很多了。”
日初,笑的灿烂,灿烂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而唐衍,此刻的他正御空于云间,现在他已经几乎已经可以确信,日初最开始的那种善良纯真是装出来的。
或者说,她根本就拥有两种性格,一种纯真,而另一种则是狡黠,而这两种性格融合在一起,也使得她成功地骗取了情报。
但唐衍倒并没有觉得吃亏,相反,他倒是觉得日初这样的性格十分的有趣,而且这僵持多年的鬼蜮死海,是该有一些外人来搅动一下局势了。
而他丢出去的这两粒细沙,最终能否掀起一场翻天覆地的巨大风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