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后的一周,宁寻在庄园练舞房待到很晚,后背湿透,连鼻尖都覆上一层细密的薄汗。
在他准备结束时,他的那部许久都未响一下的老年机里,传出了喜庆的音乐。
老年手机的音量不用刻意调整,一直是响震天的,此刻回荡至练舞房每个角落,回音阵阵。
“是少爷!”
宁寻乌泱泱的黑眸一亮。
拿着他那根模拟配剑的红木戒尺,跑到坐墩上拿起震天响的手机。
来电显示人的名字,的确是这些天一直都无人接通的号码。
抖着手接听,他先出声,没有忘记两人的身份:“少爷……!”
“嗯。”
听筒里嗓音沉沉,是记忆里的声音。
却不知为何,冷漠得让人心惊。
只是此刻太激动了的宁寻没有察觉,他着实想念着人,却又不好意思明说。
嗓音放软:
“少爷,我刚才在练舞剑,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宁寻都是不太会撒娇的,因为找不到可以撒娇的人,也不受纵容包容与庇护。
可对着这么多天都未见的江肆,宁寻濡湿着嗓,像一只被冷落了许久的小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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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是一声。
抽噎忘我,气息绵重:
“少爷……”
宁寻不明白这是什么情绪,对面的江肆却似乎敏锐捕捉,语气依旧沉冷吓人:“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这声的冷意宁寻听出来的,也将他拉回现实。
可下一刻,又将他打回了冰窖。
“没想什么就好,我不会回来了。”
“你可以留下,工作让管家给你安排,薪水每月照常领。”
“或者去找管家领完上个月薪水,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