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样子,符叙心口一紧。
一踏进这间生火房,见到的便是口吐唾沫,嚣张奴役的主事男人。
“谁敢踹我?是谁!”男人摸黑爬起来,直至立定身体,才看清楚对面身姿卓绝的人。
冰冷清隽,散漫疏狂。
眉宇之间是那一个贵气。
虽然见过次数不多,但眼前人的身份他不敢认不得,这……
这是府上最大的主子啊!
嚣张质问憋在喉咙,他想给人跪下,但因为太过恐惧腿一软颤抖着摔了下去,身子抖抖簌簌趴伏到人腿边,“殿……”
提泪横流抬头,对上那一双冷意射寒光的警告眼神。
脑袋一冲。
主事被吓晕了过去。
符叙没再去管他,视线向下,落到了手中正拿着根柴木的宁寻身上。
他上前俯身,双手一齐将人拉起来——白白嫩嫩的小脸上染上了炭木灰,神情麻木恍惚,似是已然不会哭了。
符叙眉头越蹙越深。
控制不住用手掌轻拍宁寻身上的灰尘。
从肩膀的,腰侧的,到肚子的,再绕到人身后帮他拍后面的灰。
背上的,屁股上的,大腿上的。
每一处都软软的。
捏起来手感应该会很好,收回了手的符叙如是想道。
有些可惜,刚刚忘了捏一捏。
小奴小脸略显羞赧,神情却是乖乖任由他摆布。
想必他再过分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