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喝醉了,要不李程哥你送他回去?”
“还不知道宁宁是哪个院里的人,被养的这么好,莫不是太子殿下跟前的?”
“那感情好,李程哥晚点就要去太子殿下那里。”
“不是不是……”
最终。
宁寻告知自己是生火房的奴役,惹来众人一惊。
他推辞了所有人的相送好意,也没注意到某人眼底的失落与心疼,虚浮着步子独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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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在意的另一角,今日深更半夜人烟稀少的紫璃院,格外寂寞空荡。
柳若风半躺在那奢侈贵妃木榻上,穿了一袭比白日更放荡的半透明薄纱,都能隐隐看见……
伺候他的丫鬟一下一下为他梳着如瀑布般的顺滑青丝,却在柳若风突然变换姿势,不小心压到头发时,勾住了丝缕。
丫鬟脸色大惧,没出声就被柳若风抬脚一踹:“毛手毛脚的,这点小事都干不好!”
“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丫鬟起身跪下,额头磕破了皮,换来的又是实实两踹。
滚到门边,唇角溢血。
柳若风恼得又何止是这件这么一件小事。
“殿下这么久没来紫璃院,可知道他近日在忙什么?”
柳若风语气哀怨,活像个深宫里得不到宠爱的弃妇。
这些日子白天跟着老嬷嬷学规矩受罪不说,晚上还要忍受这冷冷清清的院子。
这几日每晚上都要洗两番澡,换三身衣裳,涂抹依兰香。
盼望着人来,却始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柳少爷,我今天听到外院的奴才说,昨日傍晚看到太子殿下去往了生火房的方向……”
另一名丫鬟机灵一点,见人再如此生气下去受罪的就要轮到自己,将这事禀报。
生火房?!
柳若风心头惊慌。
他已经把阿宁调去生火房了,怎么还阴魂不散的?
不会背地里在勾引太子殿下吧!
不。
不太可能。
连他都死也不愿意踏进生火房那种污杂之地,何况太子殿下。
就算是他自己在那里,都不能保证太子殿下会为他而去。
阿宁算个什么东西?
柳若风吩咐看院奴才:“去,把阿宁叫到我面前来,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