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雅说,无法排除别人和我们有同样的想法,也有涉足榆树坪地区汽修市场的想法,也不能排除有人借我们搞“职工全员持股”的机会,收买修造厂部分职工,以代持股份的形式,争夺汽修车间股份的可能。
所以,我没有征得你的同意,自作主张,把募集职工股份的时间压缩到不是一天。
昨天下午公布方案,今天上午交钱认购股权,不给有想法的人留操纵的时间,保证我的计划不会被人截胡。
对我来说“职工全员持股”,只是必不可少的形式。我不希望厂里的职工认购太多的股份,影响我对汽修车间的控股权。
所以,我主动把募集股份的工作揽到自己身上,故意把动员会开得很敷衍,故意不把汽修车间的情况给大家介绍的很详细,尤其不想让大家对汽修车间未来的盈利能力,产生很大的希望。
我的目的很明确,厂里的职工最好每人只买一股,达到最低限额就行。
我觉得这些做法不违法,也没有违规。
需要给职工说明的情况都交待清楚了,没有故意隐瞒也没有遗漏,没有人能说我们的股份募集工作,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至于汽修车间未来的盈利能力和发展前景,只是可能,只是预测,还不是事实。各人有各人的认识,各人有各人的判断,这个问题在动员会上我说不说,其实都没关系。
如果将来修造厂真的赚了大钱,大家也只能怨自己没眼光,不可能把责任归咎到我身上。
徐冰雅的话,每一句都很实在,也合情合理,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我起身沏了杯茶,递到徐冰雅手里。
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徐冰雅确实有点口渴,接过茶杯就喝,却被滚烫的茶水烫到了嘴,她不满地瞥了我一眼,伸手端起我的茶呡了几口,然后向我汇报职工股份的募集情况。
和事先预计的差不多,全厂一百来号正式工和集体工,大部分是按厂里规定的最低额度,购买了一股汽修车间的股份,也有人买的多点,但没有超过五股的,只有一个人例外。
几个车间主任和厂部的工作人员觉悟高,知道自己不是普通职工,要起带头和表率作用,购买股份的数量都比最低限额要高,但每人也只是买了三、五股。
唯一例外的那个人叫刘长安,是机修车间的电工,他花了两千元,购买了二十股。
这个名字我不陌生,是黄大海昨天点名要的四个技工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