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厂长一天到晚不务正业,你这个副厂长要是再把精力放到副业上去,咱们的基本盘就要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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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孙告诉了我一个情况,说给局劳司煤矿修理的那批设备,昨天已经完工了,今天会安排人去给用户送货。
按照同规格新设备价格的三分之一估算,这次大概能收回来十五六万现金,如果汽修车间那边资金不够,可以先挪一点过去应急。
能给劳司煤矿返销十五六万元的设备,这个结果可远超我的预料,问孙建成算没算过这单的成本。
老孙笑呵呵的说,他早就算过,这个单子咱们可赚大了。
不到三万元的工时费,一万左右的配件和耗材费用,直接生产成本不超过四万元,毛利润能有十一、二万元。
拆下的可以复用的零部件估计也有上万元,剩下的废铜烂铁也能卖万把元。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厂里一下子多了十多万元巨款,让我对和马上要和徐冰雅的谈话有了更多的底气。
我对老孙说,劳司煤矿是一个可以长期合作的客户,对我们来说十分重要,你今天辛苦辛苦,跟着送货车过去一趟,和高矿长见个面,把这个关系维护好。让小苗带上发票和你一起去,争取今天就把货款结回来。
和老孙说话间,进入工厂大门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上班时间到了,工人师傅们又要开始一天紧张的劳作。
目送着老孙步履蹒跚,边走边和身边经过的工人打招呼的背影,我不禁有些动容。
他们这一代人生活的太苦太累了,童年的时候,国家一穷二白,能勉强填饱肚子就很好了,到他们成年成家的时候,又赶上了十年的天灾人祸,备受煎熬。
改革开放了,生活一天比一天好了,没想到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又遇到了经济萧条,工资收入下降不说,还常被拖欠,让上有老下有小的他们,既无奈又无助,只能咬着牙,背负着千斤重担,拖着沉重的步履,一步一步向前挪。
胡文魁无故被贾启打压了十几年,活的是挺不容易,得到了很多人的同情,但他一直悠闲自在,临退休了还能官升一级。
孙建成在井下卖了十几年的命,还搭上了一条腿,现在每天还要拖着残腿,在厂里跑来跑去忙上十来个小时,却换不来一家人的衣食无忧,又有谁同情他呢!
生活就是这样,强者有恒强的要求,弱者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他们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很难相携而行。
忽然间,我对自己昨天晚上做出的决定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