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张三庆,就算杨树林出面,也改变不了修造厂不会出售汽修车间的决定。
这句话把三哥气的够呛,很暴躁地说,老子要的不是钱,要的是脸面懂不懂。
这点小事都搞不定,以后我他妈的还有脸在榆树坪这地界儿混吗!
不就是个破修造厂嘛,有什么张狂的,你给我等着,三哥要慢慢跟你们玩,不玩死你,老子跟你姓。
说完,张三庆指着我的鼻子,让我马上滚出去。
半小时前,杨树林刚被臭骂了一顿,让我快点滚,现在又被张三庆骂了一顿,叫我滚出他的岭南饭庄。
悻悻然跨上停在路边的摩托车,我越想越觉得委屈。
他奶奶的太悲催了,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走到哪都不招人待见,以后再也不干这种憋屈事了。
你张三庆有什么可狂妄的,不就是个派出所的临时工吗,不就是有点钱,手底下还有二十来个歪瓜裂枣,只会挑软柿子捏的狗屁联防队员吗。
想玩就玩呗,我林子龙也是血性方刚的男儿,难道还能怕你不成。
张三庆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之徒,不仅又奸又狠,出手还相当的麻利。
下午两点钟刚过,上班的工人进了厂,孬蛋正准备关大门,却被四个穿的花花绿绿的小混混拦住,说刚才有人在公路上骑摩托车撞了他们,他们一路追来,眼瞅着那人进了这个门,现在要进去找那个人。
孬蛋是最认真负责的门神,怎么可能让外人随意出入自己掌管的大门,于是双方便你推我搡了起来。
我对孬蛋交待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在厂里打架。孬蛋始终把我的话当圣旨,只是一味地躲闪。
几个小混混见孬蛋一直不还手,以为这个粗壮的憨哥是个胆小鬼,越发嚣张起来,围着孬蛋就是一顿暴力输出。
孬蛋扛揍,挨几拳几脚像被蚊子叮了似的,根本就不在意,但不留神被人抓破了脸,上衣也被人家撕破,这让他觉得太丢人了。
孬蛋反应慢,思想简单,但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我不准他在厂里打架,又没说过不准在外面打架,所以他边躲边撤,把几个臭小子引诱到大门外的马路上,也不废话,抡起小钵般大的拳头,一拳一个,干净利索地把四个小子就地撂倒。
老虎不发威,你们真以为小爷是病猫啊。
就你们这种货色,小爷都不希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