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庆有点走火入魔,我以为他今天凌晨才让人砸了汽修车间的玻璃,可能会缓口气再来搞事,没想到他是个急性子,当天晚上就再次下了手。
不过,他这次玩的太大,直接把自己玩死了,临死前,还把自己的上司狠狠坑了一把
初春的气温不高,早晚的温差特别大。
晚上十一点,吃饱喝足后,我带着孬蛋,裹着军大衣,躲到汽修车间西侧二十米外的土堆后面。
孬蛋以前没少干过这种事,比我老练的多。
他怀里抱着一根将近两米长的木棒,蜷缩着身子躺在土堆旁,兴奋地对我说,哥,一会不管来几个小犊子,你都甭动,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木棒是我给他准备的,孬蛋再壮实,也经受不住摩托车的撞击。
手里拿着这根又粗又长的木棒,不但防护范围扩大了,还会对稳定性不好的两轮摩托车造成致命的威胁。
申小涛和他的朋友,身着全套越野防护装备,一人一辆摩托车,隐藏在车间东侧一百米外路边的绿化带里。
公路上没有路灯,绿化带虽然稀稀疏疏的,但长得挺高大。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灯光很刺眼,很难看到路边冬青丛里的人和摩托车。
申小涛严令车间的值班人员晚上不准睡觉,不准打瞌睡,早早闭灯熄火,时刻注意外面的动静,一旦发现情况,立刻发信号示警。
收到警讯后,我和孬蛋会马上封锁西向的公路,小申和他朋会骑着摩托从东面冲过来。
伏击计划布置的挺严密,在实战中却基本上没用到。
夜晚的山沟里风挺大,虽然有准备,我还是被冻得够呛,好在我们等待的时间并不长。
刚过十二点,两辆没有开启灯光的摩托车,以不到十码的速度从西面驶来。
一直趴在土堆上观察动静的我,意识到不对劲,摇醒了身旁打瞌睡的孬蛋,我俩猫着腰,悄悄尾随了过去。
两辆摩托车一前一后来到汽修车间门前,并没有停车,坐在后座上的两个人,同时点燃了自制的燃烧瓶,掷向了修理间和办公室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