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让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了汽修车间的经营,想断了某些人鸡蛋里挑骨头,在车间身上揩油的念想,产生了把它独立出去的念头,想让它变成一个独立经营的企业,和修造厂、和榆树坪矿没有直接隶属关系。
我对杨树林说,有这种想法后,自己原计划先向领导汇报,得到批准后再开始行动,恰巧您让我陪高矿长去省城,和北方公司谈合作的事,结果把汇报的事耽误了。
我出差那几天,职工股东们委托车间董事会,直接向工商局递交了注册公司的申请,我知道情况后,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说了一大堆,承认没有及时请示是自己的过错,领导想怎么处理,让我承担什么责任都行,自己保证没有怨言。
我承认自己做的不对,但并不想把这么做的真实原因告诉杨树林,反而把一部分责任推到他身上:要不是你猴急猴急地催我去省城,也不至于出现生米煮成熟饭这事。
闭口不提亡羊补牢,也不说改正错误的话,我是想向杨树林表明自己的态度,木已成舟,只能这样了,领导还是放我一马吧。
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惹杨老大生气,他可是榆树坪矿的老大,要是得罪了他,榆坪公司的好日子就算过到了头,搞不好连容身之处都找不到。
虽然改变不了汽修车间变成了榆坪公司这个事实,但榆坪公司租用的是矿上的房子,用的是矿上的水电,杨树林想找公司的麻烦,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有租房合同能怎么样,大不了老子给你点补偿金,把路边的几间破房子拆了,不信你不把那块黄金宝地交出来。
房租才几个钱,赔偿金又能给多少,这点损失对榆树坪矿来说,连九牛一毛的十分之一都算不上。
其实都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只需以维修的名义,隔三差五给你停停电,断断水就够了,没哪个开店做生意的老板,能受得了这种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