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程某人的亲信,把机修厂富余人员调到修造厂的主意,肯定是程四苟的意思',我不会给他这个面子。
其实这件事对我来说,不但是完全可以接受的,而且我也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机会。
正式工难管理是事实,但也有临时工无法替代的优势,特别是机修厂出来的人,基本上都是有多年工作经验的技术工人。
培养一个熟练的技工,至少要一年多时间,有些技术要求高的工种,甚至要经过两三年的学徒期。
对于刚进入快速发展通道的修造厂来说,现在最缺的是上岗就能干活的技术工人,而不是要零开始培养的临时工。
承接了农机厂的订单后,机加车间的车工立刻不够用了,马秀兰催过我好几次,要求至少给他们车间增加五个车工和铣工,而且要越快越好。
与此同时,黄大海也提过类似的问题,说矿车车间的电焊工数量太少,如果生产任务紧张的话,现有的人手忙不过来。
之所以拒绝劳资科长的要求,除了故意恶心程四苟外,我觉得他说话的份量不够,希望有别的领导出面,和我谈安置机修厂富余人员的事,比如杨树林,或者是书记陈大伟。
再不济,也得有胡文魁老爷子的一句话吧。
当了修造厂厂长后,经历了太多的事,收获了很多经验教训,我觉得自己比一年前成熟了,凡事不再只想做个好人,必要的时候,也应该摆摆谱,不要总是让领导觉得自己没心眼,好唬弄。
除过这两个原因外,我还想借劳资科长的嘴,向机修厂的领导传递一个信息,林子龙不想接收你们厂的工人。
这个信息很重要,决定着从机修厂分流到修造厂的技工们,是不是我们想要的人。
如果让机修厂自己决定分流人员名单,可以肯定的是,分流过来的不是歪瓜裂枣就是刺头,要么就是不堪大用的老弱病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