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去了县煤炭局,在那里,我拿了一份盖好了公章的“宝龙煤矿事故善后费用清单”。
公文是昨天王俊臣安排好的,这张纸对我来说有大用处。
从煤炭局出来,我对徐冰雅说,直接回榆树坪。
昨晚鏖战到凌晨时分,战斗结束后还恋恋不舍,将柔若无骨的胴体拥在怀中,腻歪了挺长时间,导致睡眠时间严重不足,上车后,我把靠背调到舒服的角度,准备补觉。
徐冰雅睡的时间明明比我还少,但却看不出丝毫的倦意,反而神采飞扬,双眸清亮,脸上的皮肤像吸足了水份似的,白里透红,显得比平时更娇嫩。
她不许我睡觉,一边开车,一边没话找话,问一些稀奇古怪,让我不好回答,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的问题。
一问一答,这种聊天方式很奇特,让我觉得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就进了山,然后很快到了宝龙矿的岔道口。
徐冰雅把车停在路边,我将两张现金支票递过去,让她午饭前去招待所,交给煤炭局张贵副局长,然后拿过放在后座上的方便袋,拉开车门下车。
徐冰雅问我多长时间能忙完,到时候她上山来接我,我回答说不用接,自己的摩托车放在卫大宝家好多天了,今天正好骑回去。
一个礼拜没过来,宝龙矿的变化不小,让我感觉到心痛。
井口处一片狼藉,大量花圈纸扎燃烧过的灰烬没人清理,被山风刮得到处都是
运输用的小绞车被人推翻了,钢丝绳被扯出很远。
旁边的空地上,上次来的时候还在的上百根矿柱不见了。
工具房的大门敞开着,里面存放的十几辆全新的手推车,和堆了半间屋子的铁锹洋镐,全都没了踪影。
心痛的同时,我很愤怒。
张贵他们不是花钱雇了人,看守矿上的东西吗。负责看护的村民拿了钱,就是这么看守的吗,是不是该承担责任?
我准备和张贵说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