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你们逃脱不了惩罚,叔叔婶婶和春草也会被连累,逃走了卫大宝更会罪加一等,说不定会落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想到这种让自己不寒而栗的结果,我彻底打消了让卫大宝的姐姐姐夫,留在矿上工作的念头。
还是二姐夫的心眼活泛,问我这时候过来,是不是带来了新消息。我轻轻地笑了笑说,今天天气不好,坐在院子里有点冷,大家都去叔叔婶婶的窑洞里吧,我有事和你们商量。
此时的天气确实不好,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得严严实实,但气温却不是很低,站在院子里并感觉不到寒意。之所以让他们都进窑洞去,是因为大宝父母在窑洞里。
自己要说的事情很重要,必须让叔叔婶婶也知道清楚,而且最终的决定,需要得到他们的首肯。
大宝父母住的窑洞很大,拥进去十几个人,一点都不显拥挤。
姐姐们脱鞋上炕,盘腿坐在父母身旁,姑爷们各自找地方坐了下来。
春草端来一杯热茶,茶杯是我专用的那个,里里外外洗得很干净,里面沏的是我以前来的时候,常喝的那种茶叶。
这种茶叶很贵,大宝每次最多只买半斤,绝对不会用来招待一般的客人。
经历了抄家的浩劫,又被这么多姐姐姐夫狂吃乱造,真不知道春草是如何把这些茶叶保存下来的。
我呡了口热茶,润了润嗓子,然后对众人说,为了帮大宝把小煤窑保住,同时也为了帮他减轻罪责,让他回来后少承担一些责任,自己这几天跑了很地方,把能求的人几乎求了个遍,总算让县里的领导接受了我提出的以钱减责的方案。
县里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咱们能全额承担事故的善后费用,可以不对大宝的煤窑采取强行关闭措施,将来大宝归案后,也能得到政府的从轻处罚。
说完,我把从煤炭局拿来的费用清单递给了二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