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得他对于周平极其的陌生,甚至是害怕,害怕那位隐居山中的父亲,仅有的几次见面,也常常被吓哭。
“哥哥,我引聚到一缕灵气了。”他兴奋地朝着周明湖喊道。
“玄崖真棒。”
周明湖笑着抚摸弟弟的头,却忽然有些恍惚,当年周平也是这样夸奖他的。但如今,父亲却已不在身边了。
“哥哥,你怎么啦?”周玄崖疑惑地歪着头问道。
周明湖回过神来,柔声笑道:“哥哥没事,玄崖一定要好好修炼哦。”
“嗯嗯,玄崖会的。”
周宏望着兄弟俩和睦的样子,笑着转身出了屋子,就坐在后院的石椅上,望着天上摇曳的星辰,不由感叹。
“这院子是愈发的小了,将来长溪长安也要成家,还要给明湖玄崖一人一间单独的房间,看来要再扩建两进,不然总归是有些不安全的。”
毕竟,周明湖兄弟俩可以修行的事,乃是自家重中之重,全家除了周平兄弟,也就周长河知晓了,剩下一众人,即便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周宏也不敢告知。
刘家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知晓的人越多,自家便越危险。
而且现在孩子们也渐渐大了,再加上女眷家丁也不少,总归是越发地有些不够住了。
他想到当年弟弟提出建三进大院时,周大山还全力阻止过,说太大了用不着。但这才十年光景,就已然不够住了,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呀。
望着天穹上那弯圆月,周宏也不由地伤感起来。
也不知道弟弟在山里怎么样了。
周平为这个家付出那么多,如今更是忍辱负重到山里隐居,父子不得相见。
而他身为哥哥,不仅没有照顾好弟弟,更是让其在山里受苦,他怎能不羞愧,不懊悔。
这些年,他不敢有一丝懈怠,不敢有一丝玩乐散漫之心,兢兢业业地打理家中的基业,就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周平。
他尽力对周明湖两兄弟好,甚至胜过自己的孩子。即是因为他们是自己的侄儿,也是想让自己的内心不那么煎熬痛苦。
“弟弟,是哥哥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