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异苦涩地仰望着夜空,好像在想遥远的旧事。
“这……”
陆宝韵当时习以为常,竟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说是坐一起吃,实际上,保姆上餐时,都会单独给他盛一份,他每次吃完就离开餐桌。
陆宝韵从未没想过,陆异有没有吃饱。
现在想想,陆家许多规矩,似乎就是专门为约束陆异定的,因为在他之前,陆家对孩子们没有这样那样的要求。
“陆宝芝说我偷看她洗澡,陆宝妃说我划破她的包在得到你们的认可前不能进主楼,陆宝琪说我翻拍她私照发到网上,故意打碎她的香水,你说……”
陆宝韵被噎得无言以对。
她训斥陆异的次数最多了。
借口也总是五花八门。
其中一半以上,都是因为维护陆晗。
仔细想来,好像陆异做的所有错事,都有陆晗从旁作证。
只要陆晗委屈地向她告状,她都会第一时间认定陆异闯了祸,从不听他的解释。
在陆家的经历,仅仅这些吗?
不是!
那天陆异下晚自习回家晚了一刻钟,一向不上锁的后院门竟然上了把新锁。
他跑去前院门口按门铃,没人回应,打遍手机里所有保存的号码也都没人接。
第二天他才知道,全家人一时兴起去聚餐,因为喝得太开心,晚餐结束时已是下半夜,所以都住在了酒店。
巧的是,保姆吴妈和徐管家同时请了假,司机王叔又随车一起去了。
那个时候,有谁想过,陆家还有他这么个人。
哪怕养条狗养只猫,走之前也会为它们放好食物和水吧!
陆宝韵听得揪心,最后几乎百口莫辩。
忽然想起自己的来意,连忙献宝似的从包里往外掏。
“你看,白衬衫我洗干净了,手洗的。”
“还有这张黑卡,就算你自己不用,也可以给叔叔阿姨换个好点的墓地,对不对?”
“还有这些画,都是我重新画的,如果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