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这位大少爷走远,张慎言才一脸诚恳地告罪道:
“周贤弟,实在是对不住!
这位师侄有些被掌门宠坏了,做事没有分寸。还请多多担待!”
周坤含笑道:
“你我四人是过命的交情,何必如此客气。
只是这位马少掌门脚步虚浮,气息凌乱;如果由他来接替掌门,恐怕震山子前辈积累的威名……唉!”
谭韵嵩闻言,也是长叹了一口气:
“当年马师兄身故后,师父他老人家就只剩这一根独苗苗,宠的他无法无天,真是对不住了!”
邓卓然却是有些气不过:
“他这般对贤弟,还是受了我们的拖累:
之前得到贤弟的点拨,我师兄弟三人武功倒是有了长足的进步;在门派大比中,也是稳占前三。
这时候,派内长老为了跟师父争权,便想推出我们三人跟少掌门打擂台,目的是坐实师父任人唯亲,想要另择贤良做继承人。
他们这样争来斗去,倒是令我们三个里外不是人。
说实话,这次咱们来华山,一方面是来和贤弟叙叙旧,另一方面也是躲清净。”
周坤闻言,一脸肃然地开口道:
“你们这样一味逃避问题,也不是办法。
正好,这次大比的前几天,敝派倒是安排了武林同道的擂台赛。
要不要小弟暗中谋划一番,让天下武林都知道这位马少掌门是什么成色?”
闻言,邓卓然明显心动,张慎言也是欲言又止,唯有谭韵嵩有些犹豫不决。
“谭兄,掌门之位本来就应该是有德者居之。
你要想想,如果这位少掌门真的不成器;即便有震山子前辈强行将他送到高位,最终也会摔下来!
要知道: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这事,让愚兄再想想!”
看着谭韵嵩明显已经动心,周坤自然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忙让知客将他们请进正气堂。
在他的计划中,昆仑派和峨嵋派都是重要的一环,他可不想让什么阿猫阿狗上位,来给自己添堵!
……
接下来的几日,彻底让这位昆仑少掌门抑郁了。
到了初三这日,泰山派掌门建钊道人随同派内长老天松道人亲至,顿时引来了轰动。
马乾龙看着泰山掌门竟朝着周坤行礼,半是愕然半是不忿地开口道:
“这泰山新掌门似乎也太过谦卑了吧!
周坤只不过是华山派的一名弟子而已,难道要一派之掌折节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