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从修炼到现在,他也看过不少人的记忆,也给自己的脑袋增加了许多无关同样的记忆,但是这些记忆让他深切地感受到了别人的人生,对于苦难和痛苦反而越来越麻木,这也是他对于现在的战火纷飞的世界提不起兴趣最主要的原因。
看到了苦难,就麻木了,麻木以后就理性了,理性的深处是无情,他不想失去做人最重要的“感觉”,所以,哪怕很麻烦,他也愿意多花点心思去让别人认可而愿意说出来。
而眼镜也算是鼓足了勇气开始往司姜在的地方靠近,但是在离金刚还有20来米的地方时,抬头正好看到了金刚比球还大的眼睛盯着自己,一下子吓得滚了下去。
吉尔伯特·斯佳里:“你干什么?怎么下来了?”
眼镜:“吓死我了,太可怕了。”
吉尔伯特·斯佳里:“什么?”
眼镜:“金刚的眼睛,比篮球还大,吓死我了,一个手指都比我还粗。”
吉尔伯特·斯佳里:“你又不是现在才看到。”
他没有说出催促他赶紧爬上去的话,因为说出来的话会变成相反的意思,只是用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眼镜。
眼镜看了看吉尔伯特·斯佳里,又看了看金刚,还是瑟瑟发抖,然后又看了看吉尔伯特·斯佳里,再看了看两个排长,和山下的上百个瘦骨嶙峋的战友。
他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般转头再次往上爬去,不过这次太再不敢抬头看犹如门神的两只巨型怪兽,只敢低着头往上爬,直到罗伯纳茨的胡须伸到了他面前,他才敢停了下来。
眼镜颤巍巍的把头深深埋在地上,高声喊道:“山上的神仙,求求你救救我们。”
隔了半分钟,山上的司姜等人没有任何回应,他再次喊道:“山上的神仙,您能帮帮我们吗?”
山上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此时的眼镜恐惧慢慢褪去,剩下的就是好奇和疑惑:“神仙,神仙,我替我们连长给您道歉,请您仙人不记凡人过,救救我们,我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终于,山上出现了声音:“所有人,跪着上来。”
眼镜:“是...是是...是是是!”
眼镜磕头如捣蒜,磕了几个头之后连滚带爬又回到了半山腰,连说带比划带上所有人跪着爬上了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