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川继续道:“这所有的苛捐杂税必须全部废除,这一点不需要商议。”
“因为现在苛捐杂税的名目太多了。”
“既有节度府征收的,也有府衙,县衙征收的,这数目多,征税的衙门不一样,那就给了很多人上下其手的机会。”
“比如节度府每一次剿贼,都要额外征剿贼粮,要摊派到百姓的头上去。”
“往往节度府要求每家每户出一斤粮食,可是实际上在运转的时候有损耗。”
“加之地方上负责征收的人也要捞取一些好处。”
“所以百姓实际上有的出了三斤,有的五斤,甚至多的有几十斤的。”
“这仅仅是一次剿贼摊派的,这还不说其他的杂税名目。”
“实际上上边摊派的不多,每家每户一斤粮食,也影响不大,可实际上因为有人中饱私囊,实际上征收的会多很多!”
“这长此以往,百姓的负担能不重吗?”
“可我们要是将苛捐杂税全部废除,那就不会有所谓的损耗,那些地方官吏,也没机会去中饱私囊了!”
张云川这一次废除所有苛捐杂税的目的就是在此处,直接堵住那些地方官吏上下其手的机会。
“我支持大将军!”
“我觉得大将军说的不错,只有全部废除,才能真正的杜绝百姓被各种摊派!”
“......”
现在镇南大将军的高层底层出身的人很多,所以对此感同身受,纷纷表态赞同。
黎子君忧心忡忡地道:“大将军,这要是全部废除,那我们以后难道不征了吗?”
在黎子君看来,这征税乃是数千年的传统,这也是各个朝代赖以生存的根基。
这要是不征税了,衙门的收入从哪里了,拿什么养那么多的官员。
“废除苛捐杂税,并不代表不征税。”
张云川对黎子君解释说:“我们还是要保留一些的,不然的话,我们在坐的诸位都要喝西北风了。”
张云川的这个调侃,让众人发出了笑声,气氛顿时变得轻松了不少。
“这田赋我们还是要征收的。”
张云川对众人道:“我们左骑军将士浴血厮杀,打下了大片的土地,分给百姓,百姓缴纳一点钱粮供养我们,我觉得不过分。”
“只是这个征收的规矩要改一改。”
张云川沉吟后说:“我们在海州、在陈州实行的改变人头税,按照田亩征税,这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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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里人口多的,土地少的,再也不用饿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