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势微,在地方的影响力早就大不如前了。
在他们这些封疆大吏的眼里,朝廷那就是有摆设而已。
他们之所以还尊重这个摆设,那是他们还需要打着朝廷的旗号为自己谋利。
不想落一个反贼的罪名,成为众矢之的。
朝廷也需要地方口头上的支持,有维护自己那仅存的一点脸面。
这无论是朝廷还是封疆大吏彼此都有一些忌惮的东西,所以才维持了脆弱的平衡。
可现在张大郎并没有打出反对朝廷的旗号。
这朝廷却主动地撕破了脸,这着实是让各方感觉到有些惊讶。
“我怎么觉得朝廷颇有一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呢。”
霍乐安放下了茶杯道:“自从小皇帝上位以来,一直在暗中插手地方的。”
“朝廷的人暗中四处挑拨离间,欲分化地方,以达到朝廷重新执掌地方之目的。”
“可朝廷的这一番做法非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是让张大郎这等人趁机崛起,成为了朝廷又一个心腹大患。”
闫浩笑着说:“不管朝廷这一次是不是破罐子破摔,对于我们而言,都是一个好机会。”
先前朝廷以光州节度使宋战派人侵入复州,杀害了宁王为由。
免去宋战一切职务,定性宋战为叛军,下旨各路兵马讨伐。
他们辽州节度府趁机打着讨伐宋战的旗号,趁机出兵。
这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就夺占了光州节度府三十多个县的地盘,收益颇丰。
要不是忌惮朝廷禁卫军、秦州节度府以及南边的张大郎的话。
他们完全可以放开手去打光州节度府,那收获会更大。
“我自然知晓这是一个好机会。”
“我们可以打着征讨叛逆的旗号,插手东南的事务。”
“可我担心的却是朝廷禁卫军和秦州节度府。”
霍乐安叹气说:“要不是忌惮他们这两家,我们早就南下覆灭了光州节度府了。”
“我担心我们在前边打生打死的,这好处却被别人得了去。”
闫浩点了点头。
“节度使大人,我们有如此想法,估计秦州节度府那边也有如此想法。”
“不如我们派人去和秦州节度府商谈一番,要是能达成互不攻伐的协议,那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