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小六正在校场的僻静处,听取属下的汇报。
“统领,那个程昱出了饭堂,就回到了房间,在里面待了不短的时间,才换了一身衣服出了皇城司,直接去了城西的集市。”
“可是找了那个卖菜的菜贩?”
“就是找了那个人,只是二人都没说话,他在菜摊前,挑拣了半天,这才起身往回走。程昱现在已经回到了皇城司,正在房间里休息呢”
“你敢肯定二人没说话?”
见下属点头,小六又追问:“二人连个招呼都没打吗?”
见下属再次点头,这下让小六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他又将下属汇报的情况,在脑海里重新捋了一遍,这才不确定的说道:“难道他写了什么纸条?借着挑选蔬菜的机会,塞进了菜叶里?”
属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统领,您还别说,完全有这个可能,他在菜摊前,可是挑拣了半天呢。”
等遣走了那名属下,回到工房值房的时候,一名手下小吏走了过来。
小吏下意识看了眼左右,这才低声说道:“顾主事,孝提点带人去了地牢,只是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沉着脸又出来了。”
小六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随即就从怀里掏出一张五贯钱的银票,塞到了对方手里:“知道了,你回去做事吧。”
小吏千恩万谢的收下银票,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事去了。
小六这才坐在了椅子上,不禁陷入了沉思。
逼着王利自尽,也是迫于当前的形势,他没有一丝内疚,只是面对即将迎来的诘问,他有点心里没底。自己前脚刚走,王利就吊死在了牢房,任谁都不会轻易放过。只是,自己又该如何解释呢?这恐怕不是一句巧合,能说得通的。
看着值房里的一众下属,小六心下暗自摇头,没一个能商量的人,要是张郎君在就好了。
在小六心里发愁之际,身在郡王府的张义,总算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将事情的原委解释清楚。
曹佾用探究的眼神,反复打量面前这个年轻人,这些能是真的吗?只通过几车铁料和一些不值钱的武器,就想挑拨西夏和辽国的关系,继而引发冲突?怕不是在吹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