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距离鱼复并不远,你二人为何不带着兄弟去投奔?”马秉心中疑惑。

“投奔?”严渊嗤笑一声,摩挲着褪色的绿袍,“我们这等人回到军中,怕是要被当作逃兵问斩吧!"

嘶!好大的怨气。

马秉挑了挑眉,又望向刀疤脸,张虎会意,立即解释道:“败退川后,其他人就四散逃走了,我二人算是手脚完整的,又对兄弟们放心不下,选择留下来守着兄弟们。“

张虎苦笑着道:“我俩也去过鱼复县,就是被当作了敌人的探子,差点没被人砍了,于是身上就背负着通缉令。”

“我二人没办法,兄弟们的病等不得,只好又欲偷偷到街上请郎中,路上本以为遇到个心善的商人说将我二人藏在车中入城,结果又被卖了……”

“一来二去,我等自然是对这该死的士族、商人恨之入骨!”张虎咬牙解释。

“哦,不!”张虎看着眼前的少年,解释道:“公子自然不在其中。”

马秉摇摇头表示并不在意,他随后开口问道:“诸位的病我会遣人治疗,遣散费用,我也会提供一笔足够可观的费用,就是不知你二人有何打算。”

马秉对这二人动了心思,有情有义,有勇有谋,倒也难得!最主要的是,二人没有背景,对马秉而言最为重要。

“……”二人对视一眼,片刻皆低头抱拳,单膝跪地,道:“吾等今后愿听候公子差遣!”

“呵呵,差遣到算不上。”马秉见二人上道,心中一阵欢喜,“我给你二人寻一去处。”

马秉差人拿来纸笔,在半朽木案上作信,随即折好,交给严渊,道:“子远,这封信你收好,即刻启程去吧,地点,接应你的人都在信中。”

马秉又转头对张虎嘱咐道:“大虎,半日相交,便知你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一切事情皆听子远安排,切不可鲁莽行事。”

说罢,马秉从布袋中掏出一锭银子,交与二人以作路费。

“去吧,此处由我照料,我会让伯渊安顿好弟兄们再启程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