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昏暗的光线使得周围的一切都朦朦胧胧、若隐若现，十分瘆人。

现在这条街上安静异常，与鸽子市的喧闹截然不同。

在这里即便有人在做买卖，也都是压低声音，轻声细语，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

李卫国下意识地把脸蒙上，打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向第一个摊位。

随着手电筒的光晕，李卫国眼皮往上一抬，看清摊位后面坐着的是一位正悠然抽着烟袋锅子的老头。

让他惊奇的是，这个老头竟然没有蒙面，还是个白胡子老头。

还没等李卫国开口，老头率先说道：“小伙子，第一次来呀？”

李卫国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刚才盯着人家脸看的动作暴露了自己。

他定了定神，说道：“是啊，大爷，我是第一次来，您怎么看出来的？”

老头嘿嘿一笑，吐出一口烟，缓缓说道：“这来鬼街的人呐，常客都有自己的门道和做派。

你这左顾右盼，眼神里透着好奇和紧张，不是新手是啥？”

李卫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大爷看人真准，我的确是第一次来簋街，您别说这会儿心里有点发慌。”

老头笑了笑，说：“小伙子，别怕。这簋街啊，有它的规矩，你慢慢就习惯了。”

李卫国看着老头，问道：“大爷，您在这摆摊多久啦？”

老头眯着眼，回忆道：“年头可不短咯，我在这儿见的人多，经的事儿也多。”

李卫国好奇地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大爷，听说这鬼街里能淘到好东西，是真的吗？”

老头吸了一口烟，慢悠悠地说：“那得看你有没有眼力见儿。这地方真真假假，全凭自己的本事。”

李卫国又问：“大爷，那您这儿有没有什么宝贝让我瞅瞅？”

老头用烟袋锅子指了指摊位上的几件东西，说：“你自个儿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李卫国用手电筒仔细照着，可光线昏暗，看得不太真切，心里越发没底。

老头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小伙子，别着急。这买东西啊，得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