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名的暧昧在郝少年和水中花之间弥漫开来,一枚种子在郝少年的丹田中开始种下,从中释放出来丝丝缕缕的气息,这些气息从丹田浸润到他的四肢百脉,然后这些气息又开始进入到郝少年的神识中,甚至让他看向水中花充满了情意,觉得水中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人。而此时水中花也是凤眼中满是光彩,甚至出现了一丝迷醉的神色,看向郝少年只觉得他脸上充满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是这个世界上最帅气的男人,是自己可以陪伴终生的道侣,甚至她将螓首靠在郝少年的胸膛上,脸色很是幸福,甚至连都忘记了自己还是修士。而这种感觉让两人的心神都有些恍惚,甚至两人的金丹都是上下跳动,好像要冲出丹田来幽会一般,金丹的这般操作让两人感觉身上越来越热,只有偶尔的脚踝传来的疼痛让水中花能够暂时冷静一下。
而此时在距离两人大约1公里处,一个有些模糊的影子出现在一棵看上去有3个成人高度的一株树叶茂密树下,伸出手在虚空中指指点点,甚至看到两人郎情妾意的时候还嘴角露出一丝的得意的微笑,似乎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一样,而此时在这个影子的手上,还拿着两支草环,当两支草环在这只看上去很是精致的手指上相互靠近的时候,郝少年和水中花两个人就靠的更近一些,当两支草环几乎要贴在一块的时候,隐约可以看到郝少年的连上通红,像是喝醉酒一般,而水中花的连上则满是柔情蜜意,似乎两人是新婚夫妻一般。
当一抹金色的阳光照射在郝少年和水中花的眼睛的时候,他们都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而随着眼睛闭上,他们感觉有一股淡淡的清凉从头顶百会顺着他们的任督二脉运行,然后浑身像是打了一个寒颤一般,他们的金丹也震颤了一下,然后他们心里感到一股莫名的危机,然后迅速睁开眼睛向着四周打量,想要寻找危机袭来的方向,他们两人一个向左看,一个向右看,不约而同地错开彼此的视线,可是此时两个人还是靠在一块的,当水中花那飘扬的青丝飘过郝少年的鼻端时,他只觉得心醉了,魂飞了,甚至有些魂不守舍,而此时水中花却是好很多,她有种预感,似乎有人在远处偷窥他们两个,可是方才她使用神识探查时却是没有任何发现,这让她有些忐忑,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现在自己在对方的窥测之下,所以她更加不安,于是转头看向还有些木楞的郝少年:“道友,我们该走了。你看,我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说着还将自己细长的小腿伸直了出去,虽然还有些红肿,那是只要是稍微注意些行走还是没有问题的。
当水中花抬起头的时候,却是正好看到郝少年痴痴地看着自己,甚至嘴角都有口水往下流,甚至口水都滴在了自己的粉脸上,如果是在以前,她会觉得很恶心,然后会毫不犹豫地一个巴掌拍过去,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可是郝少年这个表情却让她有些窃喜,甚至希望郝少年表现得根本更热烈一些,或许这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吧?她有些遐想起来。水月门的女子修行大部分都会需要考虑到婚配,无论是自己选定的还是宗门指派的,而她们也需要通过宗门来维系自己的婚姻,提供给自己一个强大的靠山,这数千年下来,形成一个双生的关系,也是整个南荒最为奇特的宗门,几乎除去出家为僧的人外,其他宗门对于水月门都不反感,而水月门也在逐步发展成为了南荒的一流宗门,甚至其他几个大陆都听说了水月门的仙子的花容月貌,一个个地上杆子想要娶其女弟子为妻,不过显然郝少年就是一个例外。
郝少年很尴尬,尤其是自己流口水被貌若天仙的水中花抓个现行,看到那种俏脸,他尴尬地笑笑,连忙道:“确实不早了,我们往前走吧!现在你腿脚还没好利索,要不我背你走吧?”
水中花一愣,然后开玩笑地道:“郝道友,我可是一个女修士,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很重的,你背得动吗?”
郝少年几乎是拍胸脯道:“我怎么背不动了?我可以一直背着你,直到你不想再被背,能够背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福。”
水中花只觉得心底甜如蜜,然后脸上更是容光焕发,这句很普通的话,彻底撬开了她的心扉,她伸出手搂住郝少年的脖子,嗲声嗲气地道:“少年,你真好!”然后整个人像是一条蛇一样趴在了他的背上,甚至还在郝少年的屁股上一拍:“驾。马儿跑起来!”郝少年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噌地站起,然后双手往水中花的双腿一捞,就往前走去,速度奇快无比。而当两个人距离那个影子越来越远时,他们发现自己有种舒了一口气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刚才有人给自己施术了?不过两个人没有去思考更多,而此时郝少年觉得身上汗水越来越多,甚至他的道袍都已经湿透,而此时水中花也是脸上红扑扑的,从郝少年身上散发出来一股有淡淡的汗臭味,但是却让她心里痒痒的。此时她心里感到这是自己的真实感受而非之前的被动,虽然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但是她就想沉醉在这股感觉中永远不想醒来,而此时远处的虚影却是得意地一笑:“小样,这么一点道行还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说着还发出一阵压抑的低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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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少年此时只觉得水中花鼻子里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一股奇香,让他很是陶醉,甚至他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温柔陷阱,他隐隐有些感觉,但是他不想醒来,甚至有种想要坠入的感觉,两人的表情出现在影子手上的草环中,她笑了,只要两人彻底深陷,她就能逃离这片藩篱成就自己的大道。
当郝少年的眼睛要彻底闭上的时候,突然远处想起了一阵狂笑:“八师弟,看来你是佳人在怀,物我两忘啊!”
而此郝少年听到这个声音,浑身像是打了一个冷颤彻底惊醒过来,甚至他觉得自己的后背似乎有一股寒风吹过来,让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此时他神色慌张地往四周看,甚至高声喊道:“六师兄,你在哪?要不要帮忙?”
可是他即使找了一圈也未发现邵定波的身影,这让他更是浑身不舒服,心里更加不安了。他这种感觉让水中花也体会到他的紧张,水中花好奇地道:“郝道友,他不是的六师兄吗?难道你很怕他?”
郝少年像是被弹簧弹起来一样,带着水中花蹦到半空,一股极度的表现欲让他不甘示弱,嘴里还大声嚷嚷:“谁说我怕呢?我谁都不怕!”说着还得意地往水中花看去,可是当他一扭头就看到坐在一棵树上的邵定波,顿时心里一抽,然后带着水中花往地上跌去。可是上空还是响起了邵定波的声音:“八师弟,师兄我可是找你很久,谁知道你在这里泡妞,别看你平时很老实,但是手段很捞到呀,这么漂亮的大美女都和你好得蜜里调油似得。”说着,心里还有股酸意。
郝少年听到了师兄的酸意,却是很高兴,也有了一股自豪的感觉,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是被六师兄压一头,现在终于自己的能够在一件事情上能够胜一筹,那就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而三人此时的状态让远处的影子更是兴奋,甚至她还用另外一只手再次结了一个草环,然后往这个草环里吹了一口气,而随着这股气息扩散开来,无论是郝少年、水中花还是邵定波,觉得三人之间有一股异样的感觉,而邵定波觉得自己的神识中有一句嫉妒的感觉,让他有一种想要将郝少年斩杀的冲动,而郝少年觉得邵定波很是碍眼,干扰了他和水中花独处,水中花则是在邵定波和郝少年脸色转来转去,比较究竟是谁帅,自己是不是需要选一个更好的修士作为道侣。
而在他们陷入这种莫名的氛围之时,玄清子此时却是脸上惊恐万分,因为他从未想到发出呼救的居然是一只妖兽,但是这个妖兽却长着一个人类的脑袋。妖兽浑身漆黑,甚至全身冒着一阵阵的让人讨厌的魔光,这是魔兽?玄清子皱起了眉头,此时他想退出这个山洞,但是妖兽自从看到玄清子之后,玄清子感觉自己和这只妖兽形成了某种联系,似乎有一道无形的法则约束着双方,似乎两者只能存活一个。
玄清子此时尚未做好准备,他气势刚入金丹不过一年,属于金丹初期的修士,可是当他去感受对方的修为时,却感觉对方的气息飘絮不定,有时是金丹中期,有时是金丹后期,还有一些时候是元婴初期,这让玄清子很难看,他在宗门讲过各种修士,从筑基到炼虚期都有,但是这个妖兽的气息就是飘忽不定,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因此他觉得还是先跟对方盘旋一阵再说。
看到玄清子这个样子,妖兽的人脸泛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然后它的肉嘟嘟的尾巴摆动了一下,一股腥臭的味道在整个山洞弥漫开来,甚至还有一股让玄清子感到皮肤像是起泡一样,浑身难受,这让玄清子很是警惕,于是运起灵力,当灵气形成一个护罩覆盖在自己全身的时候,他感觉有一股很清凉的感觉,然后一颗砰砰砰急跳的心开始降下了速度,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可是他有很快发现,自己的灵力消耗很快,而自己现在还无法从外界吸取灵气来弥补自己的损失,他感觉不妙起来,尤其是看到妖兽似乎衣服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就是在戏耍自己一般,这让他更是紧张起来,此时他想起来如果是大师兄或者六师兄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样?因为在大家的印象中,好像是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南沟难住他们一般,可惜大师兄在元婴期那里试炼,就是不知道六师兄现在怎么样?是不是意气风发,羽扇纶巾,挥斥方遒呢?如果邵定波知道自己的形象居然在九师弟眼里这么好的话,估计现在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邵定波心里觉得眼前这个环境很是古怪,甚至就连自己的思维像是被操纵一般,尤其是他低头看到自己像是一个叫花子一般的情况时,他觉得心里发寒,他是一个很注重自己个人形象的人,可是看到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他有一种很欣慰的感觉,似乎自己本来就应该是一个乞丐,这很荒谬,他是来自三清宗的精英弟子,怎么会是乞丐呢?这种感觉让他意识到危险,让他拼命地想要逃离这种感觉,甚至他使用神识左冲右突,想要寻找一线生机,可是当他突围的时候,发现自己身边处处都是陷阱,只要自己迈步进去就会万劫不复。
阴影此时拿在手里的草环开始颤抖起来,因为她感觉自己的神识输出太大,自己维持的环境有一种即将崩溃的感觉,可是三个人却一直没有打起来,让她看得咬牙切齿,甚至想要冲上去咬死这三个混蛋。
玄清子发觉自己只能速战速决了,于是他再不迟疑,退后一步,将手中宝剑举起,然后将自己的一半灵力灌注其中,宝剑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白光加上宝剑半身连成一把六米的巨剑对着人面妖兽狠厉斩下,甚至空气都有一种被劈爆的感觉。
人面妖兽一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