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想法挺多,谢娴轻笑道:“这种事,怎么能用自己的名号。”所以就对不起舶叔啦,不过想来他也不上岸。
三女:.....你这样下去会没有朋友的。
雀县的县令白管仲是崔家拐了不知多少道的女婿,因为谢崔两家的关系大家都喜欢把后生们推到邻里门下锻炼一番,美其名曰避嫌。因为夏朝新立,清流名仕虽然有些不理俗物,但大多是些不挂实职的士族,像白县令这种宗族势微的还是要做勤勤恳恳的打工人。
他下辖的雀县,大半都包在陈留内,谢氏族人和其他姓氏杂居,在这种世家小姓杂居的地方判案,既不能堕了崔家 的名头,也不敢胡乱了事,今儿日头正好和谢县丞喝着茶讨论流民的事情。正聊到是不是要去谢家宗族拜访一番,就见小吏来报。
接过手中的状子,白县令眯了眯眼:“?”
那小吏抬眼看了看坐在旁边捏着山羊须老神在在的谢县丞,开口道:“和这状子递进来的还有谢家三房的迂牌。”说完呈上一块谢家金底白谢玉瓶纹的木牌。
谢县丞摸胡子的手顿了顿,保持笑眯眯的样子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白县令也伸手接了过来,仔细翻看,谢家迂牌并不常见,但若说是假的也没谁有这个胆子。阳光下金色的迂牌上闪闪发光,这颜色充满了财气的味道,晃的人眼睛生疼。想来刚才说的拜访谢家宗族,要不还是去谢家三房吧,光看迂牌就很有底气的样子。
白县令走到案桌后面,把手中的状子展开心中想着,若不是什么太难办的事情也就允了。白县令盯着状子看了半天,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惊愕、在后来皱着眉头、最后的恍然大悟,面上神色多变引的谢县丞频频看过来。
白管仲看的认真,不时翻翻后面的几页纸,打眼看上去还有不同人的签名画押,这状子并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和离文书罢了,但这行文格律有些意思。
开头便写明了这是封和离申请,夫妻双方分开两边表明,和离原因也单独列一行。让人看来便一目了然。
最有意思的是,下面关于财产分割,不是像往日需要宗族拉扯的一堆人辩来辩去的扯两天。而是在下面列了一个方格,前面用日期做开头,从这叫谢苗苗的女子嫁入家中开始,所带的嫁妆几何,总价几何,后面并附有嫁妆单子,且细心注明是抄卷,连是谁人抄卷都有签字。
在以时间年限为开头,家中资财大到房屋,小到商铺的市场估价都写明,一并在后面备注是那个牙行估价。零零总总逐行列下,到底一个合计金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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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注明,女方愿意放弃一半家财,并要求女儿的抚养权。
白管仲对这件事情本身并没有什么看法,这种事情见的实在太多了,要他说这个拿着谢氏迂牌完全可以求得更多,但是这后面只是提了简单的两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