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县令微微点头:“谢县承所言极是,事不宜迟,招县中兵勇加强治安巡逻,防止流民滋生事端。”当务之急先做这些他们能做到的,其他而后再说。
众人听罢,纷纷领命而去。白县令与谢泽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那邻县县令其实不算坏,只不过对方出生豪族,崇尚清流无为而治,所以两县的差距越来越大,这白县令也不想的,谁知道对方这么废。
被迫成为别人家的孩子,白县令很无奈,所以自己就成了郡守眼中不合群但有能力的那个。
果然遇见天灾,自己这些同僚们便开始落井下石。
宝书堂。
谢娴百无聊赖着把玩着面前的茶盏。好似这茶盏之上有着奇珍异宝,让她目不转睛。
见她如此作态,谢安只觉自己快被气笑,自己这二妹真是好大的气性,谁都说不得。
他伸手拿过她手中茶盏,放在桌上用铜壶倒入沸水。
水色清亮,隔着蒸腾的热气,看着谢安平静的神色,谢娴心中渐渐安定下来。
是她太心急了,昨日她扔了黑石戒后,心中一度有些后悔,不敢去祠堂见谢云。
虽然她和谢云都有默契,知道这天早晚会来,但是她也没想到自己反应会这么激烈。
回到洗砚池麻姑姑也不见踪影,她有些不敢面对,他们对自己的任性,会是生气、愤怒、还是失望。
所以待到止墨来传话,她便跟着来了,她想听听谢定会如何说。
面前的少女,梳着高马尾,英姿飒爽、隽秀非常,但此刻她嘴唇嘟起,神色厌厌的倚在桌前。
谢安放下手中的茶匙温声道:“阿娴莫要担忧,此事你之错在与长辈面前过于刚直,何为家人?若无人相扶,谢氏一族如何能走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