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心念电转:“小的是帮令君收鱼的,若这鱼卖给别人,小人便要受罚,这才想办法。”他刚说完便觉房中一静。
刚转过屏风的平城令:.......
见众人的视线落到他身上,平城令脸色发白忙道:“呵呵,城中粮食短缺,才此有此一说。”他抹了把冷汗,心里把张冲的十八代亲属都问候了一遍。
亓牙上前一步,言辞间暗含警告:“金令君,我崔家此次渔利颇丰,近万担渔获正是要卖于平城,还望大人能给个公道的价格。”
“自然,自然!”平城令脸上带笑,心中滴血,本想着崔家渔获万斤也该压价。他也不怕崔家不卖他,商贾也不敢与他抢。
但没想到这崔家受打压,还没两日便翻了身,今上却还要用个妃子向崔家赔罪。且这城阳公府杜信也在一旁,他自然不敢怠慢。
这下他的肩膀便塌了半截,不管崔家如何被今上忌惮,他可不想做中间夹饼。
惹不起,但躲的起的平城令苦着脸道:“忽然想起,县衙中还有事,老夫先行告退了!”随即挥手招了县丞过来,交接渔获之事,并嘱咐按正常市价收取,这才放心出门。
崔镜看这面前张冲,对他所谓的借口,自然是半个字都不信的,不过此人倒也是机敏,能舞到他面前也是有些心机。
他盯着张冲暗中思量,房中静默无声。
张冲对这如山的压力,心惊胆战。
半响,崔镜清润的声音响起:“张郎君,听闻你对卖鱼甚是手熟.......”
张冲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在曲江楼卖鱼,他撇了眼身后的屏风,手边虽然没有鱼,但是他可以编、额不对,崔大郎君说这是卖往后两个月的鱼。
卖的好,能从崔家贷一艘船,跑渔获生意。卖不好,他悄悄看了眼旁边虎视眈眈的勇吉,打了个冷颤,自己肯定可以卖好。咳!
平城码头。
谢娴此时正在品尝正宗的江淮王鲜,肉嫩软弹,鲜香无比,她吃的头也不抬。
泗己和牛二拿着渔获单子,在旁边念叨:“鲈鱼二百斤,刀鱼五百斤,.......以上渔获十九万两千四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