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几个小郎君听闻谢娴如此说,皆是转头看向谢金元。
谢金元委屈巴巴的看着谢娴,也不说话。
谢娴没管几人的眉眼关司,眼睛看着教室中间的珠帘眉头紧皱。
天暖的时候还好,现如今本就够冷的,炉子应该放在屋子正中间,大家定然会好受许多。
但现在这位置被珠帘挡住,所以这碍眼的东西还是惹了谢娴的眼。
“这东西碍事,撤了吧!”青黛找的人很快就来了,几人手脚麻利的撤下帘子,然后把两个煤炉移到屋子中间。
顿时屋子的中间部分暖了起来,“都把桌子往中间靠近点。”
郎君们行动快速,为了能暖和一点,自然毫无异议。
但女娘那边却迟迟不动,谢娴眉头微皱看了过去。
一个弱弱的声音道:“回女君,这珠帘都撤了,再近便于礼不合。”寻声望去,是大房的从女谢问枫。
谢娴没有理她,只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她沉着脸站在讲台上,下边的学子们顿时瑟瑟发抖。
谢瑶第一个把桌子搬到谢金元旁边,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已经开始把谢问枫骂个半死,自己刚才要走,却被她挡的严严实实,以为她要说什么,结果就这。
众女看着谢瑶,大房嫡女都搬了,她们也没多少犹豫,到了最后,只余谢问枫留在原地。
她面上柔弱无助,好似众人欺辱了她。
谢瑶心中腻歪,这个谢问枫因为父亲缘故,惯会如此作态,和她那个没用的娘一样,以为人人都要让着她们。
吕氏对于谢问枫母女两个从来没有好脸色,就连来书梓堂上课,也是她们母女两个跪在大房门外,求来的。
当时父亲怒气冲冲的诘问母亲,为何不让谢问枫去书梓堂,但母亲只淡淡的回了一句:“谢氏族学全凭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