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庭面上难看,下面有人鼓动流民向县衙报备开荒,但府衙这里卡的紧,手头没钱的,家里人都养活不了,开什么荒地。
那些鼓动流民开荒的也不是什么好鸟,多是本地富户想着流民们先开出地来。
等三年过去,下等贫地,交上课田税,庶民们估计连自己都养不活,到时候在卖掉,自然这田就能落到他们手里。
还能省下开荒的钱,岂不美哉。
“那些人尽打些歪主意,想来有些人眼红了。”
“不慌,这地契过了红,他们做不了什么。”把主意打到谢家头上,得有那个胆子才行。
“且我那侄女可不是什么好脾气,嘿嘿!”想起祭祖那日,归家的各房子侄,被谢娴狠狠压了一头,他咧嘴一笑。
族中各家郎君不服气,找上门想要一较高下。谢娴懒的应付他们,直接扬言过了幼学甲班考试,才有资格。
所以,一大波人去了,然后一考一个不吱声。
最后灰溜溜的掏钱开始补习,什么阿拉伯数字,什么经济管理学,什么社科课,其中要学的与身边之事息息相关,比他们所学的四书五经,有趣的多。
更有甚者,甲班考过之后,直接一跃成为幼学老师,可把其他人羡慕坏了。
族中不公打压什么的不存在,谢娴定下的规矩,不服气就去考试,分分钟让你明白,学习能力才是王道。
这种向学的氛围比起他们求学的书院还要浓郁,只不过没有大儒经学,但是其余几门课,甚是有趣。
谢娴对于这些回到族中给她找事的年轻郎君们,也不惯着,考完试见面,就把招聘职位表拍在他们脸上,来看看薪资待遇,支持寒假暑期工,休学的时候打个工挣点学费不香吗?
姐天天这么忙,身为谢家一份子,是不是该分担分担。
来我这里还能学到新知识,提前实践人员管理。
岗位随便挑,只要答应,明天就能上工,所以好多人奔着与谢娴一较高下而去,然后拿着契书一脸懵逼的回家。
意外于谢娴,这招聘人才的方式太过另类,面对兄弟们的目光都有些一言难尽。
“贤侄女那地如何了?”那千亩的地,需要的人可不少,近来县中多在讨论此事,所以才有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