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你姬元义也有没办法的时候。”这回轮到左为幸灾乐祸。
“你可别笑,我感觉我天生和姓谢的犯冲,”他举起受伤的右手,“就连昨日碰见的那女郎也姓谢。”
左为皱起眉头,姓谢的女郎,怪力,北地。他似乎想到什么,但还没想明白,远处就走来了个面容愁苦的壮硕汉子。
“见过几位郎君,”来人正是海邦帮主,胡冲。他们海帮混的凄惨,他们逃难来的时候,左为与左慈已经在桥洞下住了半个多月。
听闻是纵横家门人,他们不敢造次,且左为并未看不起他们,所以两方相安无事的过了几个月。
这几个月,姬元义来找过几次左为,所以一来二去的,他们就认识了。
“请先生救我们!”胡冲跪地哭求。
左为皱眉,“上次于你们说,莫要与本地人相争,你们可有听劝?”
“我,我们真心是走投无路了。”胡冲跪在地上,红了眼眶,他们初来乍到,底下都是一群大老粗,就算收到了左为的警告,但在天天吊在眼前的利益面前,当然是没有听进去。
但当反噬来临,他们便慌了神,此刻求告无门,便回转来找左为。
这也是左为想要另找住处的原因,可惜这麻烦似乎是甩不掉了。
姬元义饶有兴致的看着胡冲?“你是海帮帮主,为何下面的人不听你的?”
胡冲黢黑的脸庞有些泛红:“是大家推举的,其实我们这些人大多是,海里讨食的渔民,各个村子还有乡老。”
他就是临时被推出来顶缸的,多亏了他这身皮囊,私底下海帮里按照渔村和地域的不同,分为好几个派系,宗族乡老在其中各自为政,组织时间太短,纪律松散。
他这个名义上的帮主,实际上只多算是个对外的传声筒。
若多给他们点时间整合,或者胡冲手腕更加强硬些,也能凑合下去,但此刻外部压力过大,对内也是矛盾重重,这就让新人上马的胡冲犯了难。
左为和姬元义听到他们海帮的情况,同时皱起了眉头,海帮内忧外患,怕是都不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