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三日后,收到了来自鸽堂的一块铁质令牌。连同令牌一起的还有鸽堂会员证。
他皱眉看着手上这块铁牌,铁牌质地沉重。虽是铁质,却显出一种少见的亮银色。
正面是一个鸟的标志,下书南地鸽堂,另外一面是一个虚画了一个栩栩如生的翅膀,然后写着会员两个字,下面一圈是他看不懂的符号。
牌子巴掌大小,不算厚,他放下铁牌,看着匣子下面压着的一张薄纸。
这才明白,这是鸽堂的会员凭证,因为他送去谢府的十金,谢府直接帮他办了个劳什子的鸽堂会员。
鸽堂是什么他没听过,但看这令牌倒是做的精巧,纸上介绍鸽堂预存百两可以兑换三次各地的物价咨询机会,他并未看在眼里。
对商人来说,各地的物价大概都是知道的,除非遇见特殊情况,一般波动的较少。
他们更相信自己固有的信息渠道,而且这上面说,北地的木料收购价格下跌,他就更不信了,在他看来,在便宜能便宜到哪去?
他这趟是要去南越那边收些香木,可没时间浪费在这里,不过看在这令牌精巧的份上,随手就甩给身边的随侍,让他当个物件挂着压衣角。
两天后,金大和一众富商,战战兢兢的跪在甲板上,脸色发白,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出来收个香木也能遇见海寇,不是说,这边有专门的军队清缴吗?
巨大的福船上,一群南越海寇和猴子一般挂在缆绳上,吱哇乱叫,说的什么都听不懂,他和几个商人被人捆着手脚,面色惨白,自知这次难活了。
旁边通译先生,脸上不好看,听那海盗头领说了半天才道:“这位大王说,要我们交出三成的货物,就放我们走。”
那通议脸色古怪,这南洋的海寇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以前都是把货直接吞了,好的给个小舢板,让你在海上自己飘,要么就是扔到海里喂鱼,听天由命。
现在竟然只收三成的过路费?
跪在甲板上的众商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觉的不可思议,这些未开化的海寇,竟然转了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