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夫晃了晃脑袋,站在他面前的是紧捏着拳头的红头罩。
方才干过的荒唐事在脑海中回溯,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手杀了两个朋友。但这都不重要,眼下该考虑的是如何从红头罩的手下保住小命。
药物的侵蚀逐渐消退,肾上腺素跌落,恐惧再次占据了脑袋。
戴夫双膝跪地,摩擦着满地的玻璃碎渣跌跌撞撞地上前一把抱住红头罩的腿。
“别杀我,我……知道你是杰森派来的,他出多少钱,我出双倍……不,我出三倍,你去帮我杀了杰森!”
自己杀自己,这可真是可笑。
杰森没有理会疯子的言语,拉开胳膊又给了戴夫重重一拳。
倒在头上的可乐;被撕毁的书;无端的欺侮,骨子里刻下的偏见,这些年受到的侮辱与不公待遇,他要在今天都找回来。
拳头与戴夫的鼻梁来了个亲密接触。
咔嚓的脆响声中,一颗门牙带着鼻血飞出。戴夫捂着脸在满地翻滚。眼泪混着鼻血,将那张本就扭曲的脸描绘得更为狰狞。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肯答应……杰森这个杂种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是怕我耍赖……我可以现在就给你钱,多少都可以……放过我吧。”
戴夫表现出对杰森的恶意越强,殴打来得越是猛烈,答案分明已经这么明显,可戴夫竟仍没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
红头罩掰着指关节,玻璃碎渣在马丁靴底碎裂,迸发着脆响。
“别做白日梦了,杰森给我的东西伱给不了。”
“我不信……这个穷鬼给的什么东西我给不了……你开个价!”
戴夫误以为杰森在和他谈条件,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可很快这点希望也被浇灭。
扯下红头罩,杰森露出真容。
“这东西叫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