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身族大军中,一位身材高大的骑兵摘下头盔,淡淡问:“怎么,你能代表所有兽?”
兕的气势陡然增强:“有意义吗?枉你是一国之主,竟只会口舌之辩?”另外三只破境异兽收回魂力波动,显然根本没有受到他的挑拨。
姚煜盛双腿轻夹,身前骑兵整齐让出一条通道,他身下诸怀迈开四足,走出兵阵才慢慢停住。
“此番兽潮,便是尔等所使?”他语气平静,看不出喜怒。
“我三身国建城万载,想不到最终还是毁于兽潮 ……”
“姚煜盛,是不是演戏久了,真当自己是个戏子?三身城毁于兽潮?尔等何曾见过,兽潮过后,兽失所踪,城池夷为平地?”兕也走出兽群,与三身国主遥遥相对。
“传闻三身国数十万国民,今日所见,十不足二三。莫非他们早已与兽潮一起被你用掉了?”
三身国骑兵闻言,纷纷互相张望起来,虽未言语,但彼此目中的疑惑都显露无遗。能成为三身国城卫军是至高荣誉,但军中规定一旦入军便需与家中割裂关系,家中老小一应用度皆由王室供养,从此不许再与兵士有任何联系。
猜疑一旦出现,就很难消失,整齐的骑兵方阵从平静到喧哗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
一个骑兵忽然拍马冲出军阵向姚煜盛大声喝问:“国主,这是假的对吗?”他心中已然相信,因为所有记忆中不合理的地方被填上以后,就变得合理。为何城卫军优先从平民中选拔,为何进入城卫军便需要与家中父老割裂关系,为何城卫军平时驻扎在城外,为何三身城炊烟越来越少,为何每有士卒偷偷回城看望家人便从此失踪……
姚煜盛转过身,看着这名骑兵:“呵呵,你们竟然相信一只兽……罢了,反正也用不上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