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赵山河被尿憋醒了。

他费力的睁开眼睛，呼吸间都是浓郁的酒气，地上的三个空瓶子提醒他，喝太多了。

目光转移到旁边，却看见小鸾姐正斜躺在沙发上熟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赵山河小心翼翼的拉过轮椅，一点一点的挪上去，在卫生间放完水之后，他又回到了客厅。

看了看手机，凌晨三点了，有三十多个未接来电。

其中林若溪打了五个过来，其他都是妻子的电话，最近的一个是半个小时之前。

赵山河盯着通话记录看了一会儿，最终没有回。

收起手机，忽然发现小鸾姐换了个动作。

从侧卧变成仰躺，不知道梦到什么，嘴角开始嘟哝，又绽放出甜甜的微笑。

她太漂亮了，精致的俏脸上，没有一丝瑕疵，赵山河一时间，看呆了。

和苏琉璃结婚五年，他的审美已经很高了，寻常美色根本不能让他多看一眼，可是现在的小鸾姐，竟然丝毫不比妻子差！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小鸾姐这么漂亮呢……”赵山河小声自语，觉得自己眼睛瞎了。

小时候两人相依为命，根本没有往其他方面想过，再加上经常在一起，感情更像是亲情。

可现在看着小鸾姐，赵山河心脏都慢了半拍，有种特殊的情感在滋生。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小鸾姐的美好呢？

如果当初没有认识苏琉璃，如果和小鸾姐结婚，应该会……很幸福吧？

“小山河，我照顾你一辈子。”

“小山河，我不读书了，有人欺负你，我要拜院长当师傅，我保护你。”

“小山河，我才不处对象，我不嫁人。”

“小山河，你要娶不到媳妇，我嫁给你。”

……

记忆中的女孩，慢慢长大，最终化作如今躺在沙发上的，那张俏脸。

赵山河轻叹，如今自己结婚了，残废了，又何必想太多。

这时，他感到有些口渴。

宿醉之后，口干舌燥的，他滚动轮椅，准备去接一杯水。

不小心将茶几上的电视机遥控器，碰到了地上。

响声让姜鸾瞬间惊醒，她坐起身，发现赵山河起来了，便说：“山河，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赵山河笑了笑，说道：“看你睡的香。我去打杯水，你喝不喝？”

“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