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不是一个纯粹的人。
但他却是一个目标感很强的人。
他觉得,自己已经长大,既然先生被气到,南山先生也因此而仙逝,作为弟子一定要站出来去承担这些。
先生曾为自己遮风挡雨,那现在自己也该替先生分担。
如今自己的妻子已经有了身孕,王家后继有人,母亲不会再唠叨,孩子长大后会立刻进书院学习。
人生已经没有后顾之忧,这个时候做事才是最舒心的。
杀使者,很难。
而且,在历朝历代都是一件很犯忌讳的事情。
不是所有的读书人都有一个明辨是非的心,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里面的是非曲直,你杀了,有的人就会写下来。
南山先生说:
天,高明,故无所不覆盖。
地,博厚,固无所不载,人效法天地,则无往而不利也,杀人也是这样,把准备做好,死几个吐蕃人问题不大。
所以,杀使者很难,但不是杀不了。
王玄策已经决定,这一次,不用先生来动手,他要亲自去弄死吐蕃人。
就算棋差一招,失算了,骂名就让自己来背吧。
王玄策在悄然之间已经谋算好了一切,复盘三次,无任何差错。
走出微言楼,站在楼观学的操场里,阳光明媚,映着白雪,夺目而刺眼!
把书院的事情安排好,才能安心去做自己的事情。
这几日楼观学外马车不断,走出楼观学的学子能回来的都回来了。
桥头上,裴行俭、王玄策、李景仁、薛之劫、独孤渐明五人对立而站,背着手,看着每位进入楼观学的学子。
每一位回来的楼观学学子见到这五人,下马,整顿仪容仪表,规规矩矩的走到五人面前,规规矩矩的行大礼拜见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