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个最直白的说法就是六七个乃至十几个步卒的俸禄才能养一名骑卒,因此如果不是死战的话,骑卒一般只冲一个来回,保证距离和拉开马速,出城,回城,砍两个照面,看具体要运用什么战法。
齐烨不懂,季元思更不懂了。
不是史恭和麾下嗜杀,习惯使然,冲出去,砍一下,拉开距离回头再来一次冲锋,再砍一次。
季元思生气的点在于那些舟师军伍几乎没有抵抗,倒是想跑来着,就算跑也能抓到,结果没等开跑呢,就被史恭带着人往回一冲,马撞刀砍,几乎全躺地上了。
除此之外,季元思特意跑来告状还因为一件事,那就是史恭和麾下补刀了。
很多舟师军伍并不是被刀砍了,而是被马撞了,有的伤重,有的伤轻,结果史恭等人下马后凡是见到受伤的全都补两刀,一刀心口,一刀喉咙。
史恭懒得和季元思解释,旺仔倒是明白什么意思。
也是北边军的习惯,尤其是骑卒的习惯,三个字,不养敌,阵营不同,要是全须全尾投降了还行,抓回城中当苦力,但凡受了一点伤,自己兄弟们还缩衣节食呢,怎么可能给你治病养着你,不如全砍了算了。
在季元思眼里,这是设伏,击溃一群废物军伍,不是赶尽杀绝。
可在史恭眼里,这就是战争,在战争中上了战阵,就要将从军第一天开始到现在,在营中所学的一切发挥到淋漓尽致,只为了两件事,一是杀敌,而是活下来,只为这两件事。
“那就不修箭楼了。”
了解完事情始末后,齐烨对气呼呼的季元思微微摇了摇头:“战阵上的事,史都尉是行家,指挥权在他的手里,还轮不到你质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明白了吗。”
见到齐烨面色严肃,小舅子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对史恭行了一礼:“学生孟浪,还望史将军海涵。”
史恭哈哈大笑:“不算事儿,不算事儿的。”
能看出来,史恭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越硬,他越不舒坦。
“叫将士们歇息歇息吧,不要疏忽,虽然几率很小,可也不能排除肖浈江带着人过来找麻烦。”
“是,末将去城中巡视一番。”
史恭行了一礼,离开了。
待史恭离开后,旺仔突然开了口:“史都尉麾下不少老卒,冲杀出城后,战马距离卢峰的手下少说也有五十丈,调转马头时,史都尉若是一声令下,骑卒们不会冲杀回来。”
“你是说…史恭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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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为什么?”
“见血,担任?城折冲府后,史恭与麾下再未上过战阵,营中原本就有大量新卒,老卒又多年未经战阵,怕是手生了,袭夅城折冲府时靠的是火药弩,又未带多少人,加之是守在了营外放箭,非骑战冲锋。”
“就是说…史恭拿那八百多舟师军伍练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