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大绅倒是考得还不错,榜上有名,虽只是中游,却也过了童子试这关!”
“唯独在下名落孙山!”
“不知陈兄此次如何?”
“可曾蟾宫折桂?”
胡惟庸一听这话,心里了然。
果然如此!
瞧方孝孺那倒霉模样就知道,这小子这会儿摆明了是颓了。
不过也是应该的!
自己出的题,固然依旧被算在了经义题的范畴里。
可方孝孺这等迂腐、木讷的性子,怎么弄得明白截搭题?
若是有了经验了,基础夯实的他可能下笔如神。
但头一回遇见的情况下,他不懵逼才是怪事呢。
“孝儒,莫要丧气,不过一届恩科罢了。”
“此番不中,下次再来就是。”
“而且,说不定此事对你也有好处!”
方孝儒这些天其实听这些话、这些安慰,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可冷不丁的忽然有人告诉他,这落榜还有好处,他还真想听一听其中的道理。
“不是,这落榜还有好处?”
“陈兄,这话从何说起啊!”
胡惟庸压根没在意方孝儒那急赤白脸的模样,坦然道。
“你这性子,看似中正、一板一眼,但实际傲气十足。”
“在你眼中,一便是一二便是二,可实际上呢,哪有那么多是非分明!”
“若让伱这么一帆风顺的考上了,就你这性子进官场,呵呵。”
“不是我败你兴致,而是凭我的经验和眼光坦言相告。”
“你这样的,轻则丢官罢职,重则抄家灭族!”
“这可一点都不是玩笑!”
胡惟庸这话说得非常直白,甚至直白得有些过分了。
这会儿方孝儒脸上的表情已经格外难看了,但解缙却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方孝儒。
胡惟庸这话,其实也是有感而发。
方孝儒这人,木讷、古板就不说了,关键是头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