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盛况,比去岁裴邱寿辰时,还要热闹了一倍不止。
。
此时,夏侯坊内已经被前来贺寿的人潮淹没了。
好在夏侯阀早有预料,昨日便提前演练过一番,此时还能勉强做到忙而不乱。他们将前来贺寿的宾客按照关系远近、地位尊卑分别引向各处院中……他们把整个夏侯坊都利用起来,分别设了几十处宴席,来招待今日的宾客。每一处宴会点都安排了足够的下人,摆满了茶水果盘点心,还贴心的搭好了遮阳棚,来为宾客抵挡灼人的烈日。
更夸张的是,每个凉棚中,都摆着成缸的冰块,任由宾客取用,仅此一项花费,就高达十几万贯!
在夏侯阀如此精心细致的准备下,宾客虽多却并不烦乱。人们在夏侯阀族人的引导下入戏后,便一边享受着下人们周到的侍奉,品尝着可口的冰鲜,心平气静的闲聊着,一派和乐气氛。
凌云堂中,也是一派和和气气。各阀的高层似乎忘却了朝堂上的剑拔弩张,丝毫没有受到连月来国本之争的影响,坐在一起谈笑风生,亲热的就像一家人一样。
“老卫,咱们可有日子没坐到一起了。”谢洵亲热的拍着卫康的胳膊。“今天可不能轻易放你回去。”
“就是,”崔晏也笑道:“好容易凑到一起,待会儿要好好喝一杯。”
“你们两个老货别搞错,今天可是老太师的寿辰。”卫康笑眯眯道:“咱们不要喧宾夺主哦。”
“唉,你们喝好了,老夫就高兴。”夏侯霸拢着胡须,一脸和煦的笑容,又对裴都和陆信道:“你们俩也放开点,怎么舒服怎么来。”
陆信算是晚辈,裴都也十几年没回洛都了,两人坐在那里确实有些格格不入,闻言都笑着点点头。
各位阀主、大长老、大宗师们吃着茶聊着天,时间流逝的很快,不知不觉便日近正午。
外头的宾客们虽然吃喝不愁,却也暗暗称奇,不知老太师为何迟迟不开席?
有那心思通明的宾客小声道:“八成是在等贵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