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能愣住了。
怎的叫做没有这号人?
又不甘心地寻了好几处人家,问遍了整座高老庄,愣是没有一人知晓那高太公和高小姐是何许人也。
真是活见了鬼。
老子当初背进洞房,共度一夜春风的美人儿难不成是个蛊惑人心的邪魅?还是日夜思念苦求不得催生的幻觉癔症?
那双摄人的桃花眼,波光流转中泻出的一汪往日故人的深情,真真切切,近在眼前。
那片滑腻的白瓷肤,耳鬓厮磨间流淌的丝丝晚春旧梦的触感,熠熠灼灼,萦绕指尖。
记忆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现实中的声音却在对他说:
“小伙子,你是不是来错地儿了?还是记错人家啦?”
......
当年重回高老庄寻旧人未果,反倒被惊得好些日子没缓过劲儿来。
可能是心底的那一缕彷徨踌躇间想要逃避的情愫作祟,悟能当真就借坡下驴,半真半假的,把那一夜的记忆,当做是自己聊以自慰的春梦一场。
可是辗转至当下,他直觉自己那纠结的心思打着圈儿又要绕回原点,好像从来就没走出来过。
再未露面的侍女仙子,咄咄逼人的西装男人,似不存在的高家小姐......
到底还是想搞清楚这都是怎么一团糟心事。
送走了传话的信使,悟能在床头思来想去片刻,登时又忆起了那么一个人,便匆忙起身出门去了。
虽说当初不想闹出太大动静,强娶高小姐之时没有惊动高老庄的其他平头百姓,但知晓这件事的当事人却不止他和高家这么几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