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突然就笑了,嘴角上扬带动脸颊的酒意红晕,像溅落一树绯色桃花。
笑得像个孩子,又笑得如蛊毒鸩酒,天真纯净中,危险暗藏。
一笑就倾了他的城,世间再浓再烈的酒都不过如此,让他瞬间天昏地暗丢盔弃甲,神智在那一瞬间几乎湮灭无形。
玉帝往床另一侧退了退,腾出一大块空地,拉着悟能的手往自己这边儿一拽,轻轻唤道:“过来......”
“......好。”
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当下这位失去了威严外壳和冷硬棱角的陛下,醉得软得像一只最无害的绵羊,并不使强,却只是一个眼神,一声轻唤,勾勾手指,就勾走了他的魂。
身体和意识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悟能就只能循着最原始的本能,接受最致命的蛊惑,慢慢上了床,躺在玉帝的身边,俩人面对面侧卧。
两只手还在交握着,交换彼此的体温和脉搏,于无声中震耳欲聋。
悟能就这么看着玉帝的眼睛,不敢动弹一下,害怕一动就是决堤山洪毁天灭地。
但是玉帝动了。
轻轻揽过悟能的头颅,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对方的肩头耳侧。
“陛下......”
悟能低声唤着对方。
玉帝的鼻息从他的耳侧轻拂而过,蛊惑人心的话语缓缓流进心间。
“卞庄......卞庄......”
“我想......”
不是“你愿意吗”,而是“我想”。
如此直白的表述,没有探寻的口吻,只剩最真实的自我展露。
致使他没法说出拒绝的话语。
突然翻身暴起,悟能双手撑在玉帝的两侧,俯身凝视着玉帝的脸,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