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钟响见惯了长安城里的荣华富贵,哪能心甘情愿的在这种小地方待上一辈子。
加之大房对他们母子颇多侮辱,导致他心中一直憋着一股气。
想要出人头地,想要风风光光的回到长安。
让曾经看不起他们的人都后悔。
所以不单单对自己要求甚高,成家之后对唯一的儿子要求更高。
钟从云武艺不错,身姿挺拔如松,在一众或佝偻或随意站立的官差当中,宛若一座巍峨的山峰拔地而起。
面容冷峻而坚毅,在察觉到钟响这边的眼神之后,轻飘了一眼看过来。
随后又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视线。
他知道他爹肯定生气了。
“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也不听劝。”
钟响苦笑一声,只期望待会儿打起来后,儿子能好好的待在船上。
这要是不慎掉入水中,会更加危险。
林恪率领的官船一马当先,紧赶慢赶的来到海上商道。
这时海贼已经跟护送漕运船的官船对上,比不得海贼凶悍,官船要护着物资,处处受限。
一时之间落了下风。
“老大,官府的救兵来了。”
……
一个男人飞奔回到船舱里面,坐在桌子上面的女人惬意着用小锤子敲着烤好的茶饼,手指修长而纤细,宛若精心雕琢的美玉。
细看下去,手指上面布上一层薄薄的茧子,却不显突兀,反而增添了几分优雅的韵味。
“慌什么,把话说清楚了。”
女人瞬间松开了手中的小锤子,将目光看向了眼前的人。
“官府的援兵到了,附近巡逻的官船也来了,想来在码头上,瘦猴子他们失败了没将人拦住,巡逻的队伍是府城来的精兵,也赶了过来,这一次是我们轻敌了。”
男人吞了吞口水,紧随着女人出了船舱。
“老大小船已经放好了,你马上乘着小船离开吧,再就走就来不……”
……及了……
男人的话没有说完,胸口插上了一把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