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旻拿不出能将功折罪的东西,因为廷尉府的案卷被一把火全烧了,没了记录。
“行了,孤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陛下没有当场表态,李弦三人退了出去。
方如对云瑟道,“廷尉府案卷已烧,陛下若想追查,也能让人去挖个底朝天。”
云瑟摇了摇头,“方姑姑,用不着追查,此事就此揭过吧。”
云瑟顿了顿又道,“李映呈上来的东西,也先放着,不查。”
此时,易渊端着一盅汤,走进了云极殿书房,“请陛下安心养胎,别为这些事烦心了。”
杀鸡儆猴,李家是那只鸡,剩下的猴,应当知道收敛了。
该宽的时候宽,该严的时候严。如果把世家全都流放,朝廷就无人可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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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之后
一切准备妥当,云秀带着钟奕他们,以及大皇女府的所有侍卫,出发去云隐城。只留了李管家在大皇女府里看守。田庄上的人,每个月会给李管家送米。
任栎还在交接造纸工坊,一时间脱不开身,后续会跟上来。
李家的人,已经提前出发了。周静这次也跟了上来,她要跟着大殿下去云游行医。
绵延的马车队从凌云城西城门出发,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行驶在蜿蜒的小道上,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
突然,马车队停了下来,一名身着锦衣的女子从其中一辆马车上走了下来。她便是云秀,此次马车队的主人。
在这马车队中,盖了油布的货物马车上,一个圆滚滚的身影在里面钻来钻去,油布也一拱一拱的。
这悄悄跟上来的小耗子,终于待不住了。
云秀似有所感,目光在马车中扫过,最终定格在了那一辆马车上。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缓缓朝马车走去,呼啦一下,掀开了油布。
这还是一只躲躲藏藏的胖耗子。
突然,头上的遮盖没了,林子期心中一紧,紧紧地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