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云朵儿摇摇头,笑道:“是我主动追求他的。他一门心思就是打鬼子,闹革命。知道吗,他还说过革命不成功就不会考虑个人问题呢。我就跟他讲,革命和成家不冲突,革命也需要火种,这样革命之火才能生生不息。这一次被临时调配到他们连,我专程带来了师部指导员的‘特别指示’,他这才最终投降。”
司徒雪忍不住笑了,如今坐在她面前的云朵儿从外到内都和记忆中的那个粉红色的大蝴蝶结判若两人,“没想到你们共产党人也——”
“也什么?也能谈恋爱啊?共产党人也是人啊!只要组织批准当然可以结婚。不过他说等把鬼子赶走了再办这件事,对此我也只好同意,不过我相信小鬼子没多久蹦跶的。”
“对,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司徒雪握紧了拳头,“噢对了,这次回来去看过伯父伯母吗?”司徒雪小心翼翼地说道。
云朵儿的脸上浮过一丝愧疚之色,“我知道这些年他们二老受我连累日子一定不好过。可是明天队伍就要开拔了……”
“你放心。”司徒雪握住云朵儿的手,“云伯父最通情理了,他一定会理解你的,不仅如此,我想他们二老还会为你骄傲呢。这样,我抽时间把他们从乡下接回来,等你执行完任务,下次回来的时候就能相见了。怎么说也要把未来的女婿带给二老把把关啊,云伯父的眼睛可毒了。”
司徒雪的一番话让云朵儿的心情舒畅了许多,又让她联想到当年和司徒雪定亲的笑话,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屋子里,酒过三旬,左轩和左延都有些微醺。
左延轻轻敲着桌子,“我本来不是冲着扬城来的,谁知就恰好碰上你攻城,你从南面攻,我恰好就从北边赶到。你说,这是不是天意,是不是天意?”
“你们共产党人不是不信这个吗?”左延话音刚落左轩就立刻讥讽道。
“得,我不跟你咬文嚼字。反正这次咱哥俩配合那叫默契,正应了那句话‘打虎还得亲兄弟’。”
“张口闭口就是你这件功劳。放心,我会如实上报给你讨嘉奖的。不过,这蒋委员长的嘉奖你们好像也不稀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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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咱换个话题。你就那么不待见我?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说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心里明白!”左轩说着仰脖干掉一杯酒。
左延把怀一敞,一拍桌子,“我还真就不明白了!”
“拍桌子?你还来劲了!”左轩把酒杯重重放下,蹭得站了起来,借着酒劲儿喉道:“你一走就是二十几年,你想过家里会怎样吗?你为家里人考虑过吗?秀姨,秀姨她怎么了,哪里错了?我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她对我就像亲生儿子一样。对我来说,早就把她当做亲娘看了。这些年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她对得起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也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