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们是真失望到哭出来了?”两人很不想接受这个令他们感到悲伤的事实,祭司在他们眼中到底有多么不堪啊。
自从成为准祭司以来,两人一直默契的和对方拉近距离,露西娅在第一时间赶到布莱特家的店里,布莱特把自己看过禁书的事告诉露西娅,这些都是在传达‘你是我的同党’、‘我是合适的抱团对象’这样的含义。
他们心里清楚,在一个满是贵族的地方,单打独斗的平民绝对不会好过。
但直到现在他们才正式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因为他们又多了个共同标签:让父母失望透顶的倒霉蛋。
“接下来我们还得面对那两个不好糊弄的小东西,”布莱特用手捂住脸,不想面对晚上要发生的事,“我们该怎么和弟弟妹妹解释,咱们考上了祭司学院,把父亲和母亲气哭这件事?”
露西娅烦闷的在店里走来走去,“我不知道,在他们眼里我是最省心的那个,一直都是。”
“我都能想象到晚上用餐的时候,气氛该有多可怕了,”布莱特肯定地说:“绝对会比父亲和母亲冷战的时候更糟糕,说不定我那小弟弟会直接哭出来。”
“可这明明不是我们的错。”露西娅很庆幸还有布莱特可以分担这种令人难过的事,如果只有她自己,或许她会躲进被子里,痛哭一个下午。
布莱特看着店里的木头窗户,忽然有了主意。
“露西娅,要不,我们离家出走吧?”
“……啊?”露西娅震惊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在家里留一张纸条就离开,告诉他们已经去祭司学院报道了,以他们对贵族和祭司的态度,他们肯定不会去祭司学院求证,”布莱特越说越觉得可行,“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面对那糟糕的气氛,他们也不用看着我们就气得掉眼泪。”
“可这不是逃避吗?”露西娅有些心动。
“逃避怎么了,又不是我们制造的问题。”布莱特理直气壮地说,“反正我是不想面对‘对我失望透顶’的父母了,开学前我才不要呆在家里。”
“可是离开家我们又能去哪呢?”露西娅把手伸进背包里摸了摸,父亲给她的钱币足够支撑三天的伙食费,直到她进入祭司学院。“小说里的勇者离开家乡可以在村子里借宿,在城里住旅馆,我们这里又没有旅馆。”
如果被巡逻骑士在宵禁的时候抓到,不仅要接受骑士们的轮番教育,还会成为邻居们教育孩子的举例对象。
“我们没有旅馆,但我有女朋友。希娜她不介意我是个祭司,他们全家都信仰奇迹之神,如果我混成大祭司,我就能让神灵为我们证婚了。”布莱特得意地说,这时他在露西娅身上找到了优越感:
同是沦落到祭司学院的倒霉蛋,但露西娅没有对象,他有。
“希娜家有一个小仓库,以前我经常和她在那边玩,你可以睡在仓库里,希娜不会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