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正宫嫡出,按惯例应当孝帝即位后就当给他封亲王,拖到今年及冠才封王已然颇晚。
千算万算也没料到父皇竟还把十七岁的老五一起封了亲王,虽说比他少一珠,到底碍眼。
王柏扶着二皇子的胳膊,轻声劝慰,“主子,您小声点,人多眼杂,不比家里。”
两人又走了几步,看到前方陡峭的台阶,二皇子彻底怒了,“行了行了。什么破路,走着更累。”
王柏赶紧说:“主子还是上轿坐着,仔细脚疼,属下会盯着他们尽量走得稳点。”
五皇子夏元琰的轿子在最后,二皇子的队伍走走停停,他们也只能跟着慢下来。
元琰出门前得了一匹上等好马,那马甚烈,他驯服时不小心崴了脚,触地就疼得厉害。
祭祖不可缺席,府医说没有伤到骨头后,他便没有报请御医。
祭祖那日,他让九仓给他脚上绑紧厚重的绷带,这个狠人竟忍着疼痛面不改色强行跟着走了一道,谁也没看出他受伤。
回到住处,那脚脖子红肿似像泡了水的发馒头,已经不能看了。
他请了御医,迎启帝才知他受伤,御医反复叮嘱要静养几日。
知道他脚不适,这趟上山,本来没想带他,但他坚持请缨,迎启帝只好应了。
九仓看到二皇子下了轿子,立刻吩咐轿夫走慢些,避免走走停停。
“怎么了?”
在轿中闭目养神的元琰睁开了桃花眼。
“主子,二皇子下轿了。”
九仓想起御医静养的叮嘱,忍不住多劝一句,“主子上山之后,还是尽量多休息。”
元琰看了眼搭在木墩子上的脚,“我有数。”
他重新闭上眼睛,思绪渐飞到半年前,耳边回荡起太傅的低语。
“殿下,老夫这里有三篇文章,请殿下品鉴。”
倨傲锐气的殿下不知精明古板的太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快速扫了眼,
“文笔都稍显稚嫩,算是有一些见解吧。”
“请殿下按照才学,评个高下。”
他没看出这三篇文章到底藏着什么玄机,一时揣测不出太傅到底何意,稍微浏览,很快摆出了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