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殿下,不会。”无忧坦然回答。
“想学吗?”
“回殿下,不想。”
小姑娘没有半分犹豫,直言不讳。
元琰微感意外,眯了眯眼睛,似有怒意,“不想?”
“禀殿下,罪女不知为何要学?”
她眼神无辜,像是在问,这观中有谁能与她手谈对弈吗?
“与自己对弈,亦是乐趣。”
“回殿下,罪女乃山野粗人,无力自娱自乐,无心附庸风雅。”
元琰惊于她的毫不动摇,越发要破了她如水的平静无波,话题一转,
“跟父皇告状这招,谁的主意?”
无忧沉吟片刻,蹙着眉头,状似困惑,“罪女不懂殿下的意思。”
元琰轻笑一声,“可怜这些官员费尽心思在御前露了脸,等着赏,一回头发现溺袴都被你们给摘了,空荡荡地转圈丢人。你、不、懂?”
俊朗如神的少年扇着扇子,年岁虽小,通身的气度压迫,一点儿也不比那些吆五喝六的大官小。
眼下语气多了些讥讽,也多了几分旁人难以窥见的活泼。
“怎么不说话了?欲拿父皇当刀子使,编词告状的时候,不是很手到拿来吗?”
无忧哑然跪下,“罪女不敢。”
起了胜负心的晋王殿下并不需要她假意的恭顺,没好气地说:“你起来,一会儿你跪累了,再跑去跟父皇告我一状,本王冤不冤哪!”
女孩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起伏,沉吟片刻,决定说实话,“回殿下,不只是泄私愤,他们不是好官。”
“这倒有意思了,何为好官?”他手指轻轻敲着棋盘,饶有兴致等着她的回答。
“私以为,为君父分忧,护天地正气,为万民谋福。”小姑娘言简意赅,言辞恳切,眼神真挚。
“那他们做了什么?”
“以君之名,搜刮民脂民膏,祸害乡里。”
一问一答,都流畅沉着,不见起伏。
桃花眼中闪过微微惊讶,旋即眉头微皱,
“你在观中修养还知道他们搜刮祸害乡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