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昕雅心直口快,手指点着南荣氏画了圈,“看府上这位夫人,还有方才出去的那几个姑娘都穿得都挺华丽的,怎么就十一娘穿得这般简陋?
我原以为是宣国公府低调,不喜奢华,可方才那个粉衣丫头,明明满头的金钗珠翠,还挂着个大金锁,我看没一个像十一娘这样朴素的呀!”
对方身份再尊贵,只是个稚嫩小娃。老太君被她这样数落,皮都要被气展开了。
偏她又不能跟她对着吵,后槽牙都要咬碎了,颇为后悔为证清白留了人。
南荣氏心虚得很,只能赶紧糊弄。
“郡主,这是因为十一娘刚回来,什么都来不及置办,绝非苛待。
老太君是最护着十一娘的,她受委屈老太君气得脸都黑了,比谁都疼,怎么舍得虐待她呢!”
“此话当真?你别想糊弄我!十一回来的时间也不短了!”
南荣氏被个小丫头这样指着鼻子责问,也觉得不爽,可对方肉眼可见的贵气逼人,她也只能唯唯诺诺地解释。
“臣妇说得都是实情,十一娘确实回来了十多日。可这时间不巧,赶上了换季,有名气的那几家都十分忙碌,单子都赶不完。
臣妇也是心急如焚,一催再催,差点跟掌柜的红了脸。
可咱家这种高门,也害怕被人说仗势欺人,除了等待,着实没办法呀。”
她整日与各色人等打交道,时常给女儿采买衣服,故而对几家店铺的情况十分了解,糊弄个小孩还是不在话下。
夏昕雅叹了口气,“唉,这都是什么事啊,皇奶奶听说我来府上,还说老太君待人极好,不用担心被挑规矩。
不知皇奶奶若知道宣国公府竟有这种事,该如何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