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忙道:“母后,臣妾也是早上才获悉,郡主昨日与那番邦来的比赛马,磨破了双手,扭到了胳膊。”
“这孩子,整日叽叽喳喳的,受伤这种正经事却不跟哀家说了。
哀家就道她这两日怎么没来请安,还恼她紧要关头做了缩头乌龟,竟不早说!”
“郡主想来也是怕您担心,臣妾问过了,没大碍,御医说静养七日便可。”
“都说好钢用在刀刃上,好端端与人比什么赛马!主次不分!”
见没人出声,无忧迟疑片刻,开口解释,
“启禀太后,是金萝公主太过挑衅,言语对大夏多有讽刺,郡主才去比试的。”
迎启帝放下茶杯,颇有兴致地问,“原来金萝今日说的比马,是同昕雅比的吗?谁赢了?”
“是,正是同金萝公主比试,郡主赢了。”
“两个女孩比什么赛马?那个金萝是外邦的,不通教化,华宁居然跟她一再胡闹,有失体统!”
谢贵妃瞧着梅太后眼中真起了愠色,赶紧缓和,
“我的菩萨姨母啊,您是没瞧见,那金萝气焰着实太嚣张了些。
昕雅适当出手灭灭她威风也是好的。”
梅太后冷哼了一声,倒是没说话。
帐内气氛忽然陷入冰冷,无忧抿了抿唇,犹豫再三,开口道:
“禀太后,臣女有一不解,不知能否斗胆求一个答案。”
“你问!”
“臣女听闻,外邦有些地区民风彪悍,有理不争是为没理。
有些使臣出使礼仪之国时,自视甚高,不愿入乡随俗,不知内秀之美。
把当地人给予他们的礼仪尊重当成此地子民好欺负,是软柿子,甚为轻视,屡屡挑衅。
臣女愚钝,曾以为面对无端欺辱挑衅,哪怕身为女子,亦当寸步不让。
唇枪舌剑,亦是护国。
未曾想,这或会失了女儿家的体面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