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着不是,若是仓促间的决定,应该不会把杂草藤蔓都覆盖细致。
若不是我在藤蔓上做了记号,其实很难发现有人动过手脚。像是经过周密思考,精心设计的。”
“那倒是,我就没看出来。”
“你这一说,我倒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小贼是真的不想要羊,只想要黄绸条。”
“为什么呢?难不成黄绸条上有秘密?”
“天晓得。真是头疼,怎么像是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了。”无忧眉头紧锁,倏尔灵光一闪,“慢着,如果黄绸条藏有秘密,那不就说明,那人目标的并不是羊啊?
那我们看住羊就好了嘛。如果目标是羊,就算那人想偷梁换柱,等他拿出黄绸条的时候,我们直接坦白是被偷了。
反正皇上要的是祥瑞羊,又不是黄绸条,是不是?”
“你想得美啊。空口无凭,没有那个黄绸条,我们怎么证明这只是祥瑞羊?”
“肯定有别的方法能判断吧,毕竟是个活物,总要考虑黄绸松了,掉下的情况吧。”
“好像也是啊……”
“到了御前,若没人拿出黄绸,说明黄绸条藏有秘密,我们就说不小心丢了。若有人拿出,我们就据理力争。”
“有道理啊,真的假不了。反正我们打的这只羊是真的,天王老子来了,它也是祥瑞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用耗费精力去抓贼,再好不过。夏昕雅也绕明白了,双手一拍,喜上眉梢。
“还是你脑子转得快!嘿嘿,就这么办!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且等那小贼自己跳出来。”
阴霾一扫而空,夏昕雅开心地蹦了蹦,不留神脚后跟踩到了小石子,硌地她哎哟一声,抓着无忧的胳膊直喊疼。
“没事吧。”
似是场景重现,夏昕雅脑中想起了什么,“那个那个,我想起来了!
五哥的几个侍卫好像腰间都是挂着佩环形玉的!你想想,是不是?”
无忧闭上了眼睛,试着回忆,“他身边的侍卫我就见过三个,好像还真是。”
“没道理啊,五哥为什么要害云娇娆?难道是五哥不想要她?那也不能干出毁人清白的脏事啊!”
无忧摇了摇脑袋,几乎瞬间找到矛盾之处。
岩洞深处才有明显的躺压作乱痕迹,云娇娆的描述也是在里面醒来,极力不留痕迹的宵小,就算仓皇逃跑有了遗漏,挂于腰间的玉佩何至于会掉在显眼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