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你以为余不痛心疾首不想护着初儿吗?还不是被捏到了实在的痛处!
梅家那个态度,若不肯,撕破了脸……”
“撕破脸又怎样?
您是担忧两家交恶?还是惧怕被太后记恨?
便是四叔有亏,家里接受梅家为了前途做出更好的选择。
可他梅家既然选择了利,凭什么还能落个和气收场?落个好名声?”
“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结不成亲家,也不能变成仇人啊!”
“您这种瞻前顾后、不敢外争的心态一日不变,国公府的姑娘就算学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把自己累死,也不会让人高看一眼!”
“你……”
“只说这两桩亲事,我那莫名其妙的亲事,本就是祖父可怜他们家,昔日贞信伯府退亲,较真了说那是恩将仇报。
我前途未卜,他们不愿意等,可以早些相告退亲,只当是玩笑之语,无需闹大。
非要拖到双方年岁都大了,退亲后偏偏还选了同房的姨娘之女,你们偏偏还应允了!
我明白,你们觉得庶女能嫁给贞信伯世子,是高攀,是得了实在好处。
可你们只想着庶女高嫁,可曾想过,此举将置我于何地?
可想过在世人眼中,我好歹是国公府嫡女,若嫡女都可被自家轻易舍弃无视,旁人凭什么要珍视你们家的女儿?
那贞信伯府敢几次三番摆出挑三拣四的姿态,难道不是你们过分退让软弱纵容出的?”
“好啊,你是要跟余算旧账了,是不是?你说,我倒要听听,你还有什么不满,你都说出来!”
“我明白,你们对我没感情,当我是个死的。
所有的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你们不在意,无动于衷,毫不心疼。
那八娘呢,她算是您倾注心血栽培出来的掌上明珠吧,看到脏水要泼她一身,您都不想帮她挡一挡吗?”
“余能怎么挡?”
“退亲没有转圜余地,应有的赔偿哪去了?
八娘并没有对不起梅家吧,试问,那位梅公子若不是梅太后的亲族,仅凭他自身能力,配得上八娘吗?
凭什么风光好处都让他们占去了?您所谓的体面,究竟体面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