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带刀了。”
无忧手腕一转,露出藏在袖中的精致小刀,正是霍隽深送她的生辰礼。
元琰不以为然,凉飕飕地点着她:
“就凭一把刀,还得虎子嘞?你以为自己是飞刀侠客?”
无忧从容不迫地从腰间荷包里捏出了几粒药丸,乌漆大眼透着一抹狡黠。
“我还带了迷药。殿下,我有自保的能力。”
见她真的自觉万无一失,见多了人心丑陋的元琰不禁沉了脸。
“胡闹!
自保是下下之策,既知有危险,就不该只身涉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仅凭一把小刀,几粒迷药,就想全身而退?
你这个准备最多对付一两个人,如果对方是一群人呢?
你以为自己有三头六臂啊!”
元琰一甩袖子,对她的狡辩更觉恼火。
“殿下,这种事难道不是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安全吗?
若要一群人欺负我一个,何必要来环境幽静的后宅?”
“凡事都有例外!”
看见她不思悔改的样子,他就一肚子气,还要再与她掰扯清楚,忽然敏锐捕捉到尚未走近的脚步声,只得先思虑眼前。
“果然,来人了!
本王就说这出戏必得有看客才算全乎,瓮中捉鳖了,你想怎么办?”
无忧相信他的耳力,与他判断一致,指着两侧的窗户,“若没猜错,两头的窗子也被封上了?”
“确实是被木条封死了,但要破开,也不是不能。”
“罢了。”
无忧想着门外的锁,担心有人从外头监视,守株待兔。仰头望了望颇高的房顶,悄悄深吸一口气。
“殿下,您有办法把我放在房梁上吗?”
话音一落,她便如愿被送上了天,乖乖趴好,抱着粗壮的圆木等戏来。
无忧本以为他三两句打发了人,不会耽搁太久,她应该可以忍受。